謝登鵬只能反覆的虛張聲勢:“你敢殺人,你敢殺人......”
蒙面人完全不理他,只管繼續自言自語一般:“至於你的肉,倒是有點用,你的骨頭,可以斬碎了當作肉豬頭賣掉,而你的肉呢,你看,我給你準備了絞肉機,全部絞碎以後,賣給那些包子鋪做餡。
你看過香港電影《人肉叉燒包》沒,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任何的浪費。
你猜猜看,別人吃你的肉時,會怎麼評價,是覺得香呢還是覺得臭,你喜歡被紅燒呢,還是做成燒烤。”
蒙面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微微帶一點顫抖,彷彿是在說一件極好玩的事,有一點興奮,也有一點迫不及待,而謝登鵬的臉色越來越差,越來越差,突然之間嘔地一聲,竟然開始吐了起來。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最恐怖噁心的場景,壯起最後的膽子說:“有種你就殺了我,看我會不會怕你?”
蒙面人哈哈大笑:“我就是喜歡有骨氣的,這樣子玩起來才有感覺,可惜啊,我以前對付過十幾個人,沒一個可以熬過十分鐘的,希望你是個意外。”
他揚起了手上鐵錘。
謝登鵬傾刻間沒有了勇氣,只是求饒道:“哥哥,有話好說,咱再商量商量,再商量商量行嗎?”
蒙面人的鐵錘猛地擊下,直接敲在謝登鵬左手的小手指上,只聽卟地一聲,指骨斷裂,肌肉撕裂,鮮血橫流。
謝登鵬啊地一聲,剛想喊出來,嘴上卻被蒙面人塞上了一塊帶著冰碴的破布,就連半點都喊不出來。
鐵桌子上的溫度極低,謝登鵬手指上的鮮血傾刻之間結了冰,把他的手指凍得更牢,而蒙面人卻慢條斯理的拿起桌上的鹽和胡椒粉,用刀撥開手指上的面板,直接向裡面倒。
謝登鵬只覺得有幾百把小刀在同時斬著自己的神經,極度的疼痛讓他連呼吸都很困難,他好想昏過去,可是口中的冰布冷冷地,讓他根本沒有機會昏過去。
蒙面人又舉起了錘子,同時冷冷地道:“我很奇怪,我明明把程式很清楚地告訴了你們,可是為什麼每個人一開始都不相信,一定要得到教訓以後才相信呢?
你很好,是個硬骨頭,堅持堅持,我真的很想看看,我用挫刀磨你的肋骨的時候,你會有怎麼樣的表情,好期待,真的好期待!
把你弄死了,我另外再找謝家的人,一個一個問過來,總有一個軟骨頭!”
謝登鵬已經魂飛魄散,他已經想要投降,可是現在他的嘴裡塞著破布,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根本連說招了這句話都做不到。
蒙面人的第二個錘子又砸了下來,這次是謝登鵬的另一個小手指,謝登鵬痛的額頭的青筋,他努力的吐著口中塞著的冰碴布,大聲哭喊道:“別打,別打了,你說,你要問什麼,我全告訴你。”
眼前這個人就是《德州電鋸殺人狂》中堅鋸那樣的瘋子,根本不能以常人的角度考慮,自己越痛苦,越能讓他興奮,等到自己十個手指頭真的被敲碎的話,蒙面人只能選擇殺人滅口。
就算謝家所有的產業都倒閉,大不了自己就略微艱苦些,還能怎麼樣?可是萬一自己死了,那就真的一不百了,什麼也沒有了,何必要替謝家犧牲。
而且那種痛苦,自己怎麼可能忍愛得了?如果說了一切,最後仍然被殺,那麼自己受這種苦,還有什麼意義?
就算自己真的忍住了,同樣沒有意義,蒙面人說的很對,謝家那麼多人,哪有幾個硬骨頭?
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根本不是主謀,只不過去當了個郵差而已,能有多大的罪,現在先把一切認下來,等到了警察局,就說自己是被非法拘禁和逼供的,不論自己寫什麼都沒有法律效力。
蒙面人沒有管他轉過這麼多念頭,兀自在那裡嘖嘖的喊可惜:“唉!一般人都能忍到第三個手指,你連第二個都沒忍過去,真是廢物!剛才口氣那麼硬,我還以為你好漢呢!”
他話鋒一轉:“不過呢,大丈夫能屈能伸,當機立斷,倒也是可造之才,以後謝家垮了,幾個老大都進去了,你帶著謝家東山再起,說不定還能成一番大事呢?”
這幾句似乎輕描談寫的,可是在謝登鵬聽起來,卻完全不一樣了,他突然發現,自己完全可以禍水東移,把一切嫁禍到謝王孫等幾個當家人身上,最好他們一個一個全被這蒙面人給幹掉,那個時候,謝家就是他的了。
寧為雞頭,不為鳳尾,謝家就算死過一遍,也是龐然大物,自己做這樣的頭,沒什麼不好,更何況,現在的謝家時時被李小午打壓著,這日子,早就沒法過下去了。
他連忙喊道:“李愛慕的事,是我乾的,我給她帶了一瓶她老家的醉蟹,她吃了以後,立刻感染了病毒,沒幾天就死了。
可這事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被逼的,我也不想害死李愛慕,我跟她還算是有點面熟,對她很是欽佩的!”
蒙面人問道:“那是誰主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