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午搖搖頭道:“我現在是承業的未婚妻,不論是我去西山或者他來這裡,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你可以來這裡,也可以去西山,都是一樣的,但不論在什麼地方,我都說過,我都會當承業在這裡一樣。”
在訂婚現場,李小午得確說過那些話,可是當她第二次說‘我都會當承業在這裡一樣’的時候,張慕立時反應過來。
他贏了賭約,然後一來這裡吃飯,這件事不是秘密,江承業雖然沒有阻止,但不表明他心裡會很開心。
他面上不會阻止,可是私底下卻會做動作,最好的辦法,是偷偷在這裡佈置一些什麼攝像頭或竊聽器之類的,這樣可以全程監控他與李小午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計劃或是默契。
所以李小午刻意提示,免得他一不小心過於親熱,讓李小午的某些計劃敗露。
他於是配合道:“那可不一樣,我平時來,只是走走罷了,但今天這頓飯卻是我辛苦了大半年才贏回來的,只能是我和你,我可不會允許旁邊出現一個幽靈。
小午,你雖然和江承業訂婚了,可在我心裡卻不是那麼回事,我依然當你是我女朋友,別人把江承業當神,我卻沒放在眼裡,我會把你贏回去的,然後把你心裡的那個他給趕走!”
李小午哼了一聲:“你跟承業的輸贏,只是其中一個條件,你還需要解答出,為什麼我需要做這些,如果你的答案跟我的不一致,你仍然是要輸!”
張慕的腦中靈光一閃:“小午,你永遠是這個脾氣,喜歡把一切都抓在手裡,不論我和江承業是輸是贏,最後的主動權仍然在你,你能不能多少透露一些,你的答案究竟是什麼樣的方向?”
李小午嘻嘻一笑:“小慕,你很聰明,也很了不起,可是要比起承業來,你還是很有差距,而且不是一點點的差距。
在你和承業之間,只要是個女人,都一定會選擇他而不是選擇你。
但是如果你真的贏了跟承業的賭局,那至少證明你真的有潛力,那個時候,或許我會考慮你,也或許我不會考慮你,但我不會把自己當作賭注任你們推來推去的,我命運的主動權,只能是我自己。
而在此之前,我不可能給你任何提示,有些答案,你必須自己去找,如果方向不對,你將一無所獲。”
當她說到方向的時候,手指略略做了個指向的動作,張慕不敢直視,只是用餘光瞄了一眼,小午所指的方向,是餐廳的另一面牆壁。
那個地方,是一個大的壁櫥,上面放著不少精美的碟、碗、盆之類的裝飾瓷器,壁櫥的上方有幾個射燈,映照在這些精美的瓷器上,把瓷器五顏六色的花紋映器的更加美倫美奐,炫麗奪目。
這個地方有空間,有電源,得確是一個安裝監視裝置的好地方,他必須想一個招把這個地方毀掉。
於是他反問道:“小午,那天慕輕舞就說了,不管我到時候說什麼,你都會否認我的答案,因為你從頭至尾都只是在利用我?難道真的被她猜到了,你只是利用我制衡江承業嗎?”
李小午微微一笑:“要說到利用的話,誰和誰又不是相互利用呢?只不過目的不同,手段不同罷了。
這兩年,我跟你相處的得確很開心,你給了我前所未有的真愛的感覺,可我也不遺餘力的在培養你成長,否則就算你聰明十倍,你也不可能憑一個小營銷員成長到今時今日的地位。
你說我在利用你,你又何嘗不在利用我,金錢也罷,愛情也罷,都是利用的手段,本質說起來,你和承業,也沒有區別。
不過我還是承認你很了不起,尤其是這一次奶茶的操作,承業佔盡天時地利人和,資源上更對你有壓到性的優勢,我本來一點都不看好你,你居然能贏,確實了不起!讓我忍不住想給你更多的機會!”
張慕冷哼道:“小午,我真的想不到,你才離開我一年多,怎麼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以前的你,絕對不會用這樣的腔調跟我說話的。”
李小午也冷冷地道:“那時候李小午是你的女朋友,現在是李小午是江承業的未婚妻,身份不一樣,說話的方式當然不一樣。”
張慕似乎強壓住自己心頭的火氣,柔聲道:“小午,你剛才都說了,我好不容易才贏了這場賭局,那今天晚上有沒有什麼獎品?”
李小午指指桌上的菜:“獎品不就在這裡了嗎?在大年夜,由我陪著你吃飯,你可知道,到現在為止,從來沒有一個客戶也沒有一個朋友有資格來這裡吃飯,這個難道還不夠嗎?”
張慕不死心:“那其他的呢,比如我留下來......”
張慕還沒把話說出來,李小午卻馬上打斷了他:“沒有,吃完飯,你就可以回去了,我李小午雖然做事特立獨行,可也是傳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