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搖搖頭:“不,末末,其實你做的沒有錯。
你曾經跟我說過,你讀了大學以後回家,再跟那些曾經的同學討論的時候,才發現如此的格格不入。
你想跟她們說的是這個世界的繁華和未來的美好,而她們要跟你說的卻是結婚、家裡的那頭豬和像豬一樣打鼾的丈夫。
如果沒有許多的機遇,我確實也會成為像豬一樣打鼾的丈夫,你跟我沒有共同語言,沒有精神交流,這樣的生活註定會是惡夢!”
“不!”魯末末大聲吼叫,“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的我錯了,所謂的精神交流,不是這樣的。
西裝革履地去大劇院聽肖邦和莫扎特的不一定就是高雅,而靼露著肚子,在燒烤攤上喝啤酒,吃烤串,彈著吉他唱《2002年的第一場雪》也未必就是低俗。
美好和醜陋的只是靈魂的顏色,而你的靈魂卻無比的純淨,所以,不管到什麼樣的地方,不管做什麼,你也一定會發光,最潔淨的光芒。
約翰.列儂說過:‘所以的事情到最後都會變成好事,之所以還沒有變成好事,那是因為還沒有到最後。’
老天剝奪了你太多的東西,卻留給了你一樣最珍貴的品質,這種品質叫做堅持,這種堅持讓你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會做得比別人更出色。
老天把你放到我的身邊,整整放了五年的時候,可是,我卻迷失在自己的世界裡,缺了勇敢,也缺了堅持,所以錯過了,永遠的錯過了。”
張慕被嚇了一跳,以為魯末末又要發什麼瘋。
卻不料魯末末話鋒一轉,聲音突然變得低沉:
“這一切都是宿命,是老天對我的考驗,我沒有透過考驗,所以失去了你這樣的資格,也失去了你,這一切我都認命了。
幸好老天依然對我不薄,你最終依然在我不遠的地方,成為了我的親人,對我來說,這已經足夠了,真的足夠了!
這一次,我會扶持,以我自己的方式堅持,你不用試著勸慰我,我不會改變,也不會打擾你。”
張慕微笑著替魯末末的杯中又添了一點酒,然後舉起了杯:“末末,謝謝你,謝謝你今天所說的一切,有你這樣的同學同桌,真的很好!”
魯末末破涕為笑:“我也謝謝你,小慕,是你讓我看到了這個世界純淨的一面,找到了最初的我,找到了以後的方向,永遠不會再迷失!
可是,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輕易地把我們這些人都拋棄了,就像我剛才說的,就算你有你的理由必須失蹤,那也應該在失蹤之前告訴我們一聲,或者利用什麼辦法讓我們知道你一切安好!
夏青可以知道你的安好,我也想要知道!”
張慕搖搖頭:“那段時間,連夏青也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這裡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因為那個時候,我跟嚴維一在一起。”
魯末末愣了愣:“嚴維一?就是我們隔壁村的那個流氓混混,以前經常跟你惹事的那個?”
張慕笑得極為歡暢:“是啊,當年被我‘揍服’的那一個,不過現在他已經改邪歸正,不是流氓混混了,他在浙省的甬城開了一個規模挺大的ktv,還娶了一個妻子,日子過得挺好的。
我這次去,就是溜去他的ktv給他當了三個月的保安,也躲了三個月。”
魯末末悠然神往:“我那個時候,挺喜歡聽到你們兩個去那裡教訓了誰的訊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又湊到了一起。
小慕,你有時候也真是的,什麼亂七八糟,三教九流的人都能跟你混在一起,也真的服了你了。
你什麼時候帶我去他的ktv裡坐坐,我去當一回麥霸,順便問問他,你在這幾個月中有沒有泡小妹妹?”
張慕不以為然:
“以嚴維一的個性,如果我真的泡了什麼小妹妹,他一定會瞞得死死的,如果我沒有泡,他反而會造謠生事,故意在你面前壞我的名聲,小混混的話,你也敢信啊?
不過你剛才的建議不錯,我覺得什麼時候我們可以搞個小型的同學會,地點就放到浙省,然後去嚴老闆那兒吃大戶,他一定很喜歡。”
魯末末掩面而笑:“他不是大戶,現在的你才是大戶,還是特別特別大的那一種。”
兩個人又幹了一杯,張慕道:“末末,其實我一直相信你,尤其是相信你的能力,而且我一直都覺得,你的能力遠不止於今天的水平。
你是我見過最的聰明的女孩子之一,智商之高,在我見過的人中,只有李小午可以超過你。
你唯一欠缺的是人情世故的歷練,這個是硬傷,是你的硬傷也是我的硬傷,不是因為我們傻,而是因為在小時候的二十多年中,我們所看到的都是那麼簡單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