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勁一臉不忿,不過現在他怎麼也不敢發作。
張慕沉思道:“按照這樣的說話,那麼這次給趙紅衛材料,讓他去陷害三叔的人,也是你爸?”
童年愣了愣:“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但是這個可能性很高,畢竟我爸在集團公司這麼多年,與李總的關係又如此密切,他要是拿掉材料出來,一點都不稀奇,可是老大,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張慕道:“我其實一直在納悶一件事,當年趙紅衛被我送進了看守所,結果沒到一個月就毫髮無損的出來了。
要說趙紅衛這個人為人清廉,我是半點都不信,孫兵搞了那麼多錢,趙紅衛是他的後臺和操控者,怎麼可能會乾淨?
那麼就只剩下兩種可能性,一種是趙紅衛確實老奸巨滑,平時撈錢的手段十分隱蔽,而那個楊童童又對他十分忠心,所以才讓他逃過一劫。
還有一種是當時具體經辦這件事的人刻意放水,幫助趙紅衛逃避和轉移責任,消滅證據,最後讓這件事不了了之。
趙紅衛剛從看守所裡出來的時候可以說非常老實,還跟我使苦肉計裝可憐,可是到去年九月底的時候,他的態度發生了突然性的變化。
在t委會上討論eng改革方案並且進行投票的時候,趙紅衛居然敢和三叔發生了正面衝突,而隨後的選邊投票結果,除了趙紅衛反對的一票以外,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也投了反對票。
而去年辦理趙紅衛案的時候,具體與警察聯絡的人,就是你父親。
再把這一系列的情況全部串聯起來的話,真實就呼之欲出了。
是你父親幫助趙紅衛逃過一劫,等到出來以後,你父親偷偷去和他見面,向他表明,會在下面支援他,讓趙紅衛公開對抗三叔。
嗯,可能光是支援還不夠,趙紅衛的黑材料,很有可能被你父親給隱瞞了,你父親就利用這些黑材料威脅趙紅衛,讓他成為你父親的傀儡。
而飛雪死後,李家內部出現了重大的矛盾,三叔和他兩個兄弟還有閔柔之間明顯出現了分裂的跡象,你父親見有機可乘,就讓趙紅衛拿著材料去北京發難,一舉把三叔給擱置了起來。
而後,你父親再利用他這些年來在楊木培植的親信以及與劉家的親家關係,趁機把持整個楊木。
所以說,現在實際上掌權楊木的人,是你爸對不對?”
童年搖搖頭:“不是的,老大,並不是我在幫我爸開脫,在這次的事件中,我爸並沒有拿到任何的好處,所以李總被人陷害這件事,未必跟我爸有關係。”
張慕皺了皺眉頭:“這事說不過去,我不相信小午的實驗室事件、飛雪的死,還有三叔被人陷害的事,會是三件獨立相關的事件。
有太多的跡象表明,這三件事是交雜在一起的,而且是由同一個手在背後操縱的。
既然操縱實驗室洩密事件的是你爸,那他怎麼可能跟其他兩件事沒有聯絡?”
童年道:“這三件事之間,確實應該是有聯絡的,可是我爸真的不是主謀,因為到現在為止,我仍然沒有看到,我爸在這件事情上得到了多少的好處。”
張慕真的有點糊塗了,他相信童年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了,肯定不至於再說謊,他沉吟道:
“但如果你爸在這件事情並沒有得到任何的益處,這件事情倒真是奇怪了,
你爸和劉勁他爸都是三叔當年一手提拔上來的,而且一直倚為心腹,真要論實權,簡直可以排到楊木第二,連沈仲年都比不上。
如果要讓你爸背叛三叔,只有一個原因,是你爸覺得他有機會取三叔而代之,既然你爸沒有好處,那就說明他沒有背叛你三叔的理由。
可是這也不對啊,那他對實驗室搗鬼做什麼,第一次的破壞可以理解為了趕走安心,讓你和童年在一起,那第二次破壞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簡直可以說是損人不利已。
他做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麼?”
童年的臉色白了白,她咬了咬牙:“老大,如果我把所有的事情真實告訴你,你以後能不能放過我爸爸?”
張慕有點猶豫,如果真的是童安誠做了這一切,那他對自己和小午的傷害實在可以說大到無以復加,更何況還有單飛雪的死,自己怎麼可以輕易說放過就放過。
童年看著張慕的神色,她站起身來,突然準備在床上向張慕跪下道:“老大,我爸他不是壞人,雖然我沒有問過他,但是我相信他做的許多事,一定是有苦衷的。
我和劉勁願意用餘生來彌補這些過錯,彌補我爸所犯下的一切,不管他得到了什麼,最後終究是我和劉勁的,我會把這些全部還給社會,以替他贖罪。”
張慕連忙把她架起來:“童年,你現在身體這個樣子,別輕易做下跪這樣的動作,劉勁你把她拉起來。”
沒想到劉勁竟也在地上跪下了:“老大,我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厚著臉皮這樣求你,畢竟,那個人是童年的爸爸,是我的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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