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午也死死地盯住他:“我們的國家的生物醫藥技術與歐美國家相比確實有差距,而且是不小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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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放棄自主研發,我們就可以追上去了嗎?歐美那些醫藥企業真的能把最核心的生產和研發裝置給我們嗎?我們永遠只做二流甚至是三流嗎?“
唐大元大聲吼道:“我只問你,如果歐美國家不賣那些藥給我們,我們能自行生產嗎?當時候你有臉面對那些等著藥來救命的病人嗎?你敢冒這個險嗎?”
李小午搖搖頭:“不能!
可我也要反問你一句,如果我們沒有一點自主技術,如果某一天美國人拿這個來威脅我們,讓我們投降,那我們是不是就該屈膝投降,任人宰割?
西方的藥企基本上都是民營企業,他們研製新藥也是需要逐利的,也是需要市場的,那麼誰還能找到如同我國這樣龐大的人口基數和生物樣本?
所以我很不明白,為什麼你總認為這些藥企業會抱成一團對我們禁售,對我們限售呢?
想要取得對手的尊重,自己首先得具備讓對手尊重的資格,要和對手談判,首先就得有可以和對手談判的籌碼!
但如果沒有自主創新,沒有自主研發,沒有可以拿得出的足以領先世界的東西,那這一切,全都是空談!
所以我們必須跨出這一步,這是我們的責任,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我相信,在我之前,有很多人也想要邁出這一步,可是因為種種的原因,他們失敗了。
現在跨出這一步的使命落到了我李小午面前,這是一種宿命,是我個人的宿命,也是國家民族的宿命,我不會害怕,不會怯懦,更不會猶豫。
誰也不要試圖阻止我邁出這一步,誰阻止,就是我的敵人,也是我們整個民族的敵人!”
唐大元也搖搖頭:“小午,我剛才說了,你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的殘酷,所以沒有資格評說那個時代的不易。
歐美日的國家的大藥企確實都是民企,可是他們從來都受著西方政客們的干涉,對我們改革初期的民族醫藥行業來說根本就沒有你想像中的友好。
否則的話,相關部門就根本不需要成立協會這樣的組織,而我們的存在,本身就是那個特殊時代,為了特殊的使命而成立的一個特殊的產物,見證著一段歷史的縮影,也替改革開放之初的民族醫藥工業開啟了世界的大門,在那個時期保證了民族醫藥工業的完整性和自主性。
即使到了今天,我們協會依然在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在國內,不僅發揮著穩定整個醫療行業的輔助作用,也替相關部門掃除了大量的隱患,還向相關部分提供了大量真實客觀的意見。
比如說我們剛才正在討論的關於農村村級醫療體系改革中村醫的安置問題等等,給相關部門的決策提供了極其作要的參考作用。
而在國際上,我們協會依然是我國醫藥行業對外交流的一個重要視窗和平臺,促成了大量的我國與西方醫療機構和民間醫療組織以及藥企業的合作。
否則的話,我們協會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性,要我們有何用?”
李小午沒有再就此事發表意見,因為唐大元說的對,不管怎麼說,那個時候是李小午的孩提時代,她無法瞭解到更多的真相,只能透過一些零星的記載來揣測,而這種揣測顯然是不全面的。
她的語氣變得溫婉了不少:“那麼問題又繞回來了,既然七人委員會有這樣一顆愛國之心,為什麼一定要阻止邁出世界領先的步伐?”
唐大元恢復了他的氣度:“這個問題早就說過了,我們還沒有做好承受西方怒火的準備,所以仍然需要隱忍。”
李小午苦笑了一聲:“唐老,你心裡清楚的。
按你這樣的思路,我們永遠都無法準備好的。
就如同戰爭一樣,從來沒有一場戰爭是在完全準備好的情況下發生的,就算你認為完全準備好了,等到正式開戰的時候,你也會發現你忽略了太多的問題。
就如同一個孩子,即使他到了五十歲,做父母的也永遠害怕他跌倒,害怕他會受傷,也希望如同三歲一樣拉著他,扶著他?
可是那又怎麼樣?難道應該一輩子都柱著柺杖,一輩子都靠輪椅過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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