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遠哼了一聲:
“言星河,我記得你剛才還跟張慕打賭說,我們中星海一定會贏,一轉頭,你卻又在這裡裝先知充聖人說我們會輸。
我很想知道,你說這些話的究竟是因為你是變色龍,老是喜歡變來變去呢?還是你另有什麼目的,想故意把我們中星海的情況透露給張慕?”
言星河哼了一聲:“我與張慕之間的矛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江總和李小姐定然心裡有數,你想誣篾我和他串通,沒有這麼容易!
我剛才說這些,也是想要提醒你,以你現在的這種漫不經心和驕傲自滿的態度去對付張慕的話,很有可能陰溝裡翻船。”
林高遠哈哈大笑:“既然你這麼有水平,這麼清醒,那你告訴我,這一次,張慕會怎麼贏?
他得確很狡猾,也很善於尋找機會,但他每一次勝利,靠的都是偷偷摸摸,陰謀詭計,這一次我們料敵先機,大家所有的戰略意圖都顯露無疑,這樣的真刀真槍相搏,他還有優勢嗎?
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個詞語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嗎?他什麼都沒有,又拿什麼跟我們鬥,到時候去酒茶店門口表演胸口碎大石博眼球嗎?”
言星河依然面無表情:“如果張慕就你這麼點水平,又怎麼可能讓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吃癟?又怎麼可能這麼受李小姐的青睞?
別的不說,就說張慕蜇伏三月不出,一出以後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把他的戰略意圖暴露給我們,這本身就足夠讓人懷疑了,我可不相信張慕會把所有的底都透出來,一點餘地都不留。”
林高遠也反駁道:“那你又怎麼知道,我們的清蓮奶茶店只有眼前這麼一點的產品和內容,沒有其他的內容?
明明知道張慕會遲於我們開業,我們會傻到把所有的產品全部都推出讓他照搬照抄嗎?
就算張慕故意把計劃透露給我們,還想借著我們清蓮品牌對奶茶這種飲料文化的拓展借勢而為,那又怎麼樣?
張慕再成功,再省錢,再能夠借我們的經驗少受挫折,也不過是跟著我們後面吃屁罷了,就如同體育比賽一樣,人們記住的永遠都是第一名,誰會記得那個亦步亦趨的第二名?
而我們的第一個目的,就是要打敗張慕,讓他永遠沒有翻身之地,老老實實回家去種田,不要再癩哈蟆想吃天鵝肉。”
林高遠一邊跟林高遠說話,一邊卻不斷把目光看向李小午,挑釁之意,溢於言表,可以看得出,今天清蓮奶茶店開業的巨大成功,讓他已經有點飄飄然了。
言星河道冷冷地道:“一個商業計劃,第一個目的,居然不是賺錢,而是怎麼對付別人,跟人同歸於盡,這也像是一個自稱很有商業經驗的人說的話?
再退一步講,既然你把張慕當作第一目標,為什麼卻又要定位於挑戰星巴克,難道星巴克是張慕開的嗎?
按我看來,你這種做法,就是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危險的急啊,你自己掉溝裡也就算了,別影響了江總的大計,到時候你就是第一罪人。”
此話一說,連江承業都皺起了眉頭,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妥,可是卻又說不出在什麼地方做的偏了。
林高遠急道:“你說我做的不好,那你告訴你,你要怎麼做?”
言星河兩手一攤:“這事又不是我負責,我也不瞭解具體情況,想辦法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林高遠氣急敗壞:“說怪話誰不會,挑刺誰不會,現在不管你做什麼,我一樣給你挑一大堆毛病出來。
可是這個有用嗎?
我們需要的是可以真正解決問題的實幹家,而不是站在一邊說怪話裝清高的趙括,以為靠幾句冷言冷語就可以當預言家,博江總的注意。
我看你是對那個夏青有意思,所以一心希望江總輸掉,讓李小姐回到張慕身邊,然後你好有機會吧?”
這話一說,楚飛揚立時接道:“言星河,原來你居然還有這個小心思,怪不得你剛才把公子與李小姐打賭的事情說了出去,原來你是有意而為,故意想搞破壞啊?
我剛才就感覺不對,就憑你跟夏青的說話眼神,這其中的關係絕對不是那麼簡單,中星海以前會輸,說不定就是因為你把底漏給了張慕。
至於你跟張慕表面的那種仇家關係,無非是你們故意來演戲的,只是為了掩蓋你們私底下的真實同盟關係。”
言星河看看楚飛揚,楚飛揚一臉陰冷,對楚飛揚來說,現在的林高遠已經不再是威脅,而眼前這個極受李小午信任的言星河比原來林高遠的威脅要大上十倍百倍。
尤其是剛才,李小午讓人說奶茶店的問題,他說了半天說不出所以然,而言星河卻一言道破,在江承業面前大張志氣,他早就心裡不爽。
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他立馬藉機在旁邊補刀,黑化言星河在江承業心目中的地位。
言星河立時反擊:“我只是就事論事,目的是為了我們中星海的面子著想,為了大局著想,為了江總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