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不群這才開始回答閔靖元剛才的話題:“我和張總也只是一面之緣,最多隻能算是認識,要說到交情,可就差遠了,人家是央企高管,象我這種投機倒把的,可是攀不上。”
閔靖元又喝下了一杯黃酒:
“吳總,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全球五百強企業的高管啊?我這個表弟的職務不就是我現在的職務嗎?
在國內,象這種職務的人,至少也得成百上千萬吧?這都是成百上千萬人中的一個了,還能高到什麼地方去?說出來真讓人笑話。”
吳不群搖搖頭:“這個不能比,大企業跟公務員一樣建了一道牆,出來容易進去難,在牆外的人,不管錢有多少,社會地位有多高,那都是牆外的,怎麼都不能跟牆內的人相比。”
閔靖元不認同:“有什麼好啊?你看看,我們得受條條框框的限制,有多麼的不自由,說的不好聽點,就連多吃點大魚大肉也怕被人舉報是腐敗。”
吳不群不信:“閔總,你就別忽悠我了,吃個飯而已,有這麼認真嗎?
我也相信你們領導幹部要注重形象,可是也沒有這麼誇張的,公款吃喝當然不行,可是私人的宴請總還是少不了。”
閔靖元哈哈大笑:“吳總,你也是行家。
不過,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做人做事,管不了別人,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吳不群擊節讚歎:“閔總,你說的這兩句可以說是深得我心。
世界那麼大,人心隔肚皮,那裡管得了別人,做人嘛,只要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行了,別人餓不餓死關我什麼事,我可沒有那麼多的社會責任心。”
閔靖元嘿嘿嘿地笑道:“沒錯,實際上有沒有關係不大,關鍵是嘴巴上還是得講,不停地講,讓別人覺得我確實是時時講著社會責任心的。”
羅家濤把頭點得如同搗蒜一般:“對對對,一定要勤講,經常講,我去我們當地企業家協會開會的時候,一次發言至少講十遍以上,講得我自己都快信了。”
閔靖元樂了,指著羅家濤:“羅總,我看你是喝醉了,這種話也敢說出來了。”
羅家濤拍了一下桌子,然後給閔靖元和自己的杯子都滿滿斟上了酒:
“這裡就我們三個人,有什麼關係,何況我也不是什麼領導幹部公務員,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有啥好顧忌的?”
閔靖元也拍了一下桌子叫了一聲好:“要不我們從現在開始立個規矩,只准講真話,不準講假話,誰講假話,腸穿肚爛。
有遇到不能說的話,那就自罰一杯,你們看怎麼樣?”
吳不群道:“你領導敢說真話,我們有什麼不敢的,那就照這個規矩開始吧?”
閔靖元點點頭,舉著酒杯指向羅家濤:“羅總,那你先告訴我,你究竟喜歡上魯末末什麼,你們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羅家濤愣了愣,頓時想去抓酒杯喝酒,一旁的吳不群大聲道:“羅總,第一句話你就不敢說,你也太沒勁了吧,這個樣子,你以後還怎麼跟閔總相處下去啊?”
羅家濤的手停了半空中,然後收了回來,歪了歪嘴巴:
“感情的事不丟臉,說說就說說。
關於對魯末末的感情,可能還得從我高中的一個情結開始。
那個時候,我家裡的條件已經算很不錯,我雖然不太愛讀書,可是成績也還不錯,而且樣子也不差,在同學中很受歡迎,尤其是女同學,向我遞紙條的還真不少。
可我那個時候對這些同學根本沒有看在眼裡,我喜歡的人是我們班的班長,她是那種特別清純,成績又特別好的女孩子。
她是班長,可是卻不太管班裡的事,一心只讀她的書,對於感情的事絲毫不放在心上,我對她百般殷勤施盡,她卻根本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覺得她應該是那種特別愛學習的,所以在高中的時候也不敢多打擾他,後來她考了北大,我只是上了漢大,但我自以為我的身家可以彌補這種差距,於是開始對她進行狂轟濫炸。
但結果很悲哀,不管我用什麼樣的方法,所以傳遞給她的資訊全都石沉大海,而送給她的禮物全被她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