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衛開始有點不高興:“閔董事長,我記得張慕成立eng的時候總公司只是給了他五十萬的原始資金,可是沒過三個月,他卻在國慶節的時候還給集團公司上千萬元。
你現在接手eng的條件可比他當初創辦eng的時候要好的多,人強馬壯,家底殷實,整個楊木都把你們eng當成了一面旗幟!”
閔靖元急道:“趙書記,那屬於特殊情況啊!完全是因為李董全力支援張慕,張慕才有機會操作了一把xt2,可是這樣的機會並不是說有就有的。”
趙紅衛反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對你在工作上什麼限止嗎?
自你進入eng以後,我對eng連一個命令都沒下過,張慕什麼許可權,你也是什麼許可權,張慕有的你全部一條沒少也一條沒變,你還想怎麼樣?”
閔靖元連忙辯道:“趙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市場契機,張慕對xt2操作的好,完全只是運氣好而已,可這種運氣不是永遠都會有的。”
趙紅衛已經認定閔靖元在故意推三阻四,語氣越來越不善:
“好,就算xt2是張慕運氣好,那麼後來呢?
他做的其他產品和方案,基本是做一個贏利一個,以至於你們eng想競聘營銷人員的時候人滿為患,每個人都削尖了腦袋嚮往你們公司裡面鑽進來。
去年,eng一邊補貼楊達實驗室,一邊仍然向集團公司上繳了八千萬元的利潤,你可別告訴我,張慕一走,eng就垮了,eng全靠張慕一個人頂著。”
閔靖元很想說,張慕在eng的盈利,有著十分複雜的因素。
從某個方面來說,楊木這個龐大的機器一直都在產生的龐大的利潤,但是因為種種原因,這種利潤無法得到體現,也不能被體現。
而在李延河的全力支援下,張慕用某個方法開了一個口子,結果使得整個楊木的盈利都透過eng一點一點滲了出來,換句話說,這個盈利,得確是張慕創造的,卻也是李延河給擠出來的。
可是現在李延河被靠邊了,張慕也被開除了,導致這條盈利通道被阻斷了,除非趙紅衛和自己能如同李延河和張慕一樣默契,否則的話,這種盈利的奇蹟根本不可能再重現。
閔靖元不知道趙紅衛是真的不懂這個道理還是假的不懂這個道理,但是從歷年來趙紅衛的表現來看,他真的不懂這個道理的可能性更大,自己該怎麼解釋才能讓他明白呢?
難道自已告訴他,我跟你其實是一夥的?
當然不行,在趙紅衛的概念裡,自己、閔柔和李延河是一夥的,而童安誠和李家兩位哥哥是另一夥的,那一夥才是趙紅衛的盟友。
而自己與趙紅衛是天然的敵人,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改變。
他只好支支吾吾:“趙書記,情況在不停的變化,尤其是我們eng的內外部環境變化很大......”
他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趙紅衛給直接打斷了,趙紅衛似乎苦口婆心,語重心長:
“小閔啊,張慕被開除以後,童主任強力推薦你擔任這個eng的負責人,說你有豐富的管理貿易行業的經驗,我這才同意你接替張慕的崗位。
為了保證你們eng的平穩過渡,我對你們eng的所有政策制度一項不作調整,整個管理團隊也保證穩定,中層班子一個人都沒作變動,可以說已經做到了極大的容忍。
可是你接收eng不到半年,現在卻出現了虧損,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難道你這個堂堂大學生,又有楊木還有這麼多年的管理經驗,還比不上張慕那個初中生嗎?”
閔靖元很有衝到趙紅衛辦公室去叉他脖子的衝動,可是他只能細聲細氣的解釋:“趙總,這事真不怪我,簡海嵐把兒子調回分公司,直接抽走了bxf......”
他的話還沒說完,趙紅衛氣勢洶洶地吼道:
“閔靖元,你別再跟我諸多借口了,你們當我是傻瓜啊,你們把eng捏在手裡,不就是盯上了張慕掙下的那點家底嗎?不就想靠張慕掙下的這點家底反過來威脅集團嗎?
可是你們要撈,總也得顧忌一點影響,總得給集團公司留一點,都像你們這麼搞法,那些退休的老同志怎麼辦?那些效益比較差的單位職工又怎麼辦?
你們eng與張慕抱成一團,想用這個辦法倒逼總公司讓張慕回來是吧?我告訴你,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端午節前一週,如果你們eng不交出這一千五百萬元,那eng的過節費一分錢都不用發了,既然沒有效益,還發什麼過節費?
還有,eng原來的工資和獎金制度,也都統統改了,一律按照醫藥化工公司的平均數發放。
為了幫助張慕,你們故意消極怠工,夠狠!你們狠,我也狠,我看你們能撐多久?看誰能狠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