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拿過書,小聲道:“在這裡,我才發現《肖申克的救贖》全是扯蛋,這個地方,二十四小時被監控著,連睡覺都是人擠人,還有兩個人值班,那裡走得掉。”
嚴維一道:“這兩個值班的人,不是防止人逃跑的,是防止人自殺或者意圖傷害別人的。
這裡是看守所,所以是沒有床的,只有在正式監獄裡才有床,不過那裡面要勞動,不像看守所裡這麼空閒。”
他還想要說什麼,外面腳步聲傳來,兩個值班的人通風報通道:“巡察的來了,別吵了......”
張慕是真的睡不著,於是翻開《笑傲江湖》,裡面正好有一章,是令狐沖被被任我行設計,李桃代僵關在西湖底的情節,張慕不由得想笑,這情況,跟現在的情況倒是十分的相似。
他還想跟嚴維一說說話,卻不料嚴維一已經在旁邊睡著了,他不由得笑了,這嚴維一,到這裡來,簡直跟到家了一樣。
屠隊長的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
張慕的住所被搜了個底朝天,但是沒有找到那雙與現場腳印相符的鞋子,也找不到那天巡警說的那種顏色和款式的羽絨服。
張慕說那天下午記不清自己去幹嘛了,但是小晴卻說那天下午張慕在家裡睡覺,而且她至少還提供了三個小姐妹的證詞,證明那天下午自己在家裡,而張慕確實在家裡睡覺。
這樣的話,張慕在現場的證據一個都沒有,而不在現場的證據卻很充分。
而從各個地方調查出來的關於張慕先前的供詞卻陸續得到了證實,有關於張慕現在的工作以及他的簡歷,沒有一個詞語是謊言,甚至還查到了幾條表揚資訊,分別是張慕於西安“獨破”傳銷團伙,還有張慕擊斃綁架分子等等。
這讓屠隊長倍感壓力,他現在已經在後悔,為什麼自己要把張慕給拘起來,這下子請神容易送神難,萬一張慕請來一個什麼大神,自己怎麼下得了臺?
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他正在擔心這件事的時候,市局長一個電話直接把他叫了過去,在局長的辦公室裡,已經有兩個人等著他。
局長向他介紹道:“這位是省公安廳的崔正凱同志,這位是部隊的鐵中流同志,他們這次來,是想就你們昨天逮捕了張慕一事瞭解一下情況。”
屠隊長几乎呆了,因為他看到鐵中流的肩上掛的是一顆“將星”,也就是說一個將軍親自來過問張慕的事情,這個張慕是真的不簡單。
他咬了咬牙:“對不起,局長,關於張慕的案子,我們目前正在偵察過程中,所以的細節暫時只能保密,不得向外透露。”
局長的臉色變了變,屠隊長不知道這兩個人的來歷,他之所以沒有介紹職務,只是想氣氛緩和一些,如果屠隊長夠聰明,看到這種情形,自然知道該說什麼話,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就不了了之。
可是沒想到屠隊長脾氣這麼硬,當面就把自己給頂了回去。
崔正凱的臉也是掛不住,他正要想說什麼,鐵中流卻制止了他:
“老崔,屠隊長做的很對,張慕現在已經不是部隊的人了,這件事,我本就無權過問,我現在只是以張慕親人的身份過來的,不方便聽案情。”
他又對屠隊長道:“這位警官,作為張慕先前部隊的領導,我想跟你特別反映一下張慕在部隊裡的情況。
張慕還是一個普通戰士的時候,就已經跟著我執行過五次任務,其中兩次s級任務,三次a級任務,擊殺七人,無一失手。
但是因為涉及到部隊的某些紀律,我無法給當時還是普通戰士的張慕記功,我本意是想等他進特種大隊以後才給他補上,但是在選拔過程中,因為我們的工作失誤,致使張慕身受重傷,被迫退役。
但是儘管如此,張慕從來也沒有埋怨部隊,他還把他家傳的擒敵拳法專門錄影寄給了部隊,讓我們許多戰士都深受其益。
此外,去年夏天,他還以預備役的身份,遠端狙擊兩名犯人,立下了赫赫功勞,西安警方還特別給我們部隊寄來了表揚信。
當然,我說這些情況,不是想要替他求情,或是以他過去的成績來彌補今天他可能犯下的過錯。
我只是想說,當年他在部隊裡受到了很不公正的待遇的時候,他也沒有到我們這裡來向我求援,而今天,他卻讓你們打電話給我這個親屬,說明張慕心裡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度不公正的待遇。
作為我的家屬,我不會以我的職務干涉你們的工作,但是我也希望你們的工作認真、負責、嚴謹。
簡單說,如果張慕確實犯了錯,以他以前的簡歷,那應該加倍處罰,但是這過程中如果遭遇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那麼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我不允許我們計程車兵在退設以後被無故的蒙冤受屈!”
崔正凱連忙在一邊笑道:“老鐵,你這話說的就嚴重了,事情總是會調查清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