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又特別強調道:“世賢,現在敵人不明,所以關於飛雨的資訊,你必須絕對保密,包括你媽和你妹妹都不能知道。
如果因為保護飛雨需要,你要跟你爸說一些事實的話,你也一定得切記,要你爸對三叔絕對保密,只有飛雨不被人發現,才會是最安全的。”
陳世賢連連點頭:“我明白的,這件事關係到飛雨妹妹的安全,我一定加倍小心,絕對不會出一絲小問題的。”
他忍不住偷看了一眼李飛雨,恰好李飛雨也在偷偷看他,兩個人目光一觸即分,忍不住都有點臉熱。
張慕心頭一喜,李飛雨終於有一個著落,自己也可以放心一些了。
當晚,三個人在玄武湖慢悠悠的轉了一圈,聊了許久的話,然後又以李飛雨的生日為由,一起去夜排擋狂h。
張慕有意成全兩個人,所以當起了電燈泡。
陳世賢對李飛雨刻意逢迎,不斷找各種爛詞語誇獎李飛雨,只是他平時並不擅長這些,對單飛雪又確實很相念,很多話語說出來的不免有點傻乎乎的。
而李飛雨也有意對陳世賢修好,眼見陳世賢傻乎乎的,反而讓她覺得溫暖,她這幾年經常在ktv出沒,對怎麼調動男人的情緒深諳其道,沒幾個回合就把陳世賢給迷的暈頭轉向的。
夜深了,三個人都沒有回家,張慕不能使用身份證,就以李飛雨和陳世賢的身份證開了兩個房間,然後李飛雨一間大床間,而張慕和陳世賢要了一個大套間。
第二天次日,陳世賢才跟兩人依依惜別,張慕再次跟他告誡:“一切資訊嚴格保密,你準備準備,等飛雨去美國的時候,你跟著一起,從此她的安全由你負責。”
回去的路上,李飛雨呼呼大睡,一直到甬市以後才醒了過來,然後問張慕道:“小七,你這麼著急地把我甩給陳世賢,你真的捨得嗎?”
張慕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淡淡地道:“有些事,不是捨得或者捨不得,而是怎麼樣讓事情有一個最好的結局。
而現在這個結局,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結局!”
李飛雨嘟囔了一聲:“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渠百勝離開以後,羅子和胡哥陷入了徹底的茫然和混亂之中。
渠百勝所說的一切徹底顛覆了羅子的世界,這個張七的實力竟然強到這種地步,以後的路還怎麼走,自己還有可能對付他嗎?
兩個人面面相覷,互相問道:“這個,該怎麼辦?”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看出了茫然無措。
胡哥措手無策,雖然張七答應給他一百三十萬,這個數字已經遠遠超出了合同的借款,而以三年前七十萬的實際借款的比例來看,更是賺的盆滿缽滿。
但這個數字與胡哥心裡的期望仍然有較大的差距,胡哥早就把俞嫣然的房子當成了自己的產物,而這個房子按照拆遷價應該可以賠償近兩百萬。
有了這個兩百萬,他才能填上在羅子那兒借的窟窿,才能真正擺平他的這一次危機,現在這70萬的差距要怎麼填?
而且,有這樣一個張七在那兒,他還能做什麼?他還有什麼辦法,不管於公於私,那怕叫一群黑社會過來講數,張七報出來的這個價格也足以讓人啞口無言了。
而羅子剛沉默不語,與胡哥考慮的完全不一樣,張七讓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脅。
他想起了馮爺曾經跟他說過的一段資訊,馮爺之所以沒有動嚴維一,是因為他懷疑嚴維一背後可能另有勢力,現在這股勢力開始露出了猙獰。
在羅子原來的意識裡,張七隻是一個有心機、會打架的保安,沒錢也沒勢,這種人最多算是個愣頭青,談不上什麼威脅。
可是現在看來情況絕非如此。
張七有錢,而且很有錢,嚴維一的錢很明顯是他出的,他一分不討價還價就答應還掉俞嫣然欠胡哥的七十萬,甚至還主動多加了三十萬的利息,也讓胡哥再沒有找麻煩的藉口。
他也有勢,羅子知道渠百勝在浙省的醫藥系統中也算有頭有臉,但是他今天見到張七以後居然立刻倒戈相向,幫起張七說起話來,而且他連張七的背景都不敢透露半句,足可見渠百勝對於張七的忌憚到了什麼程度。
這樣有一個有錢有勢有武力的人,突然跑到嚴維一的手下當起一個保安,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細思極恐!
首先第一種可能性當然是張七在某個地方犯了事,所以躲在這裡是來“跑路”的,但是“跑路”的人都恨不得躲起來讓人找不到,那裡會如張七一樣不僅做保安拋頭露面,而當街見義勇為抓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