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妻子,尤其是她妻子那張比例嚴重失調的臉,心裡頓時又生出許多的煩惡來
他突然覺得這件事也許根本就是個陰謀,尤其是自己的這個老婆,一副人畜無害一心疼愛自己的模樣,實際上絕對是一個腹黑的賤人。
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外面胡來,居然能裝出這麼一幅大度的樣子進行隱忍。
肯定是她回家跟他老爹抱怨自己的種種不好,再透過她老爹向自己的老爹施壓意圖讓自己屈服,可偏偏還要在自己老爸面前裝無辜,讓老爸覺得她很賢惠而自己卻是個爛人。
尤其是她明明很討厭自己從外面回來時候一身煙味一身酒味,卻在最後表現出十足的大度來,想讓自己心存感激?
真是婊子要做,牌坊也要立,我呸!
一想到這兒,胡哥心裡剛出現的那些溫情立時一掃而空,而是轉為滿肚的煩惡,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張餐桌。
他飛快的扒了幾口飯,拿了兩包煙,急急地溜出了自己的家。
刺刀的家離他家不到五十米路,雖然與他家相比條件差了不少,但只要是在這個村裡的人,都算是過得不錯。
胡哥進屋以後,三個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一看胡哥來了,就連忙招呼他上了桌。
麻將開場,胡哥的運氣好像真的不咋得,連續打了兩圈,胡哥居然連一把都沒胡。
甬城麻將的特點是不以花牌計點,而是有一張牌作為萬能牌叫“龍”,以“龍”的數量,然後清一色、槓上開花、對對和、連莊、拋頭和可以加番。
胡哥對於打麻將倒是極有耐心的,而且喜歡做大牌,他的想法是胡的少沒關係,只要能胡幾把大的,就能把全部的損失追回來。
第三圈一把三連莊的時候,胡哥的機會來了,他一下子摸了三條“龍”,然後很快以對對糊的牌局進入了拋頭和的狀態,也就是說,下一張牌不論自己摸到什麼,都可以和牌,一把可以贏回來底數的30倍,挽回不少損失。
可是沒想到,他剛想去摸牌,上家的一把爛牌居然提前自摸了,這下子氣得他幾乎想把麻將桌給砸了。
刺刀看到了他的狀態,連忙勸道:“兄弟,兄弟,別激動,咱哥們有話好說,今晚上你的運氣背,而且我看出來你的心情也不好,要不咱先息一息,吃點東西聊會天,等你氣順了,咱們再繼續。”
其餘兩個一起搓麻將的都跟他關係不錯,也都停下了牌,然後上來水果和乾果,開了聯歡晚會的電視,大家聊起天來。
胡哥的氣慢慢消了,長嘆了一口氣:“兄弟啊,不是我今天運氣不好,是我這幾天運氣一直背,簡直快被人給逼上絕路了啊。”
他把這兩天與張七的恩怨都說了一遍,其餘三個人聽完以後都皺起了眉毛。
刺刀相對比較冷靜,問胡哥道:“你把昨天在廣場上,你與那個張七發生過節的整個過程再細細的說一遍!”
胡哥臉色陰沉:“這麼丟臉的事,有什麼好說的,總之這一次我是被人徹底玩壞了!”
刺刀搖搖頭:“不不不,你跟你的想法不一樣,我覺得是你的想法偏了。
你現在一句一句把所有的話全都複述一遍,一句都不要漏,最後把當年的表情都說出來,總之我覺得這其中大有文章。”
胡哥將信將疑的把整個過程從頭到尾細細複述了一遍,刺刀聽完以後沉呤了一番以後說:“英俊,你想多了,張七跟馮爺他們應該不是一夥的。”
胡哥眼前一亮,他連忙問道:“何以見得?”
刺刀道:“如果光頭真的是跟張七是一夥的,那在見到張七時的第一反應就不應該先藏起來,而是見到張七就直接上去熱情招呼才對,光頭他們的表現說明,他們並不想看到張七。
導致這種表現的原因只可能有一種,那就是光頭其實跟你一樣很害怕張七,不光是光頭,從光頭說的話中可以聽出來,可能羅子也害怕張七。”
胡哥聽了以後不僅沒有開心,反而更頭疼了:“如果張七強到讓羅子都害怕,那我豈不是更沒有辦法可以動他了呢?”
刺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又想錯了,如果張七真的強到可以完全無視羅子,那麼他從你身上敲詐的錢就應該直接揣到自己的腰包裡。
他把錢分給光頭他們,一則說明張七其實對光頭他們也很忌憚,有意悠好。二則說明他有意要分化你和羅子他們,給你造成一個他和羅子關係很好的假像。
而這一次又反過來說明,張七很害怕你跟羅子會聯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