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混混全部反戈,對胡哥推推搡搡,還不停地敲他的後腦勺:
“媽的,讓你說一遍你沒聽見嗎?耳聾了啊,快說快說......”
“你喊誰哥呢,七哥是你小子隨便喊的嗎?你小子存心找揍是不是?”
“七哥讓你再說一遍,你沒聽見嗎,再不說,小心老子弄死你......”
......
胡哥茫然不知如何應付,只好試探著道:“我剛才說,七哥,您去什麼地方,我送你......”
張七眼一瞪:“下一句!”
胡哥想了想,又道:“我說的是怎麼可能單挑?”
張七又道:“再下一句!”
胡哥試探著道:“讓你見識了下什麼叫有錢就是大爺?”
張七笑了:“對就是這一句,這麼說來,你是很有錢嘍?”
胡哥不知道張七是什麼意思,可是傻瓜也能猜到張七絕對是不懷好意,他只好期期艾艾地道:“我錯了,我那敢在你面前稱有錢,七哥我真錯了!”
張七搖了搖頭:“唉!你沒錯,我很喜歡你在我面前當有錢的大爺,我就喊你的有錢的大爺。
那個,這位有錢的大爺,我想請問一下,我這幾位兄弟是你請過來的吧?”
胡哥不敢不認:“是是是!”
張七又問道:“那你請我這幾位兄弟過來,是有什麼意圖嗎?”
胡哥剛想說自己跟羅子商量好了讓光頭他們一起來揍張七,可是光頭幾個人如同凶神惡煞一樣的盯著他,讓他嚇得心驚膽戰。他滿頭是汗,嘴裡含糊地道:
“那個,那個,沒其他的事,就是過年了,我想幾個兄弟們,所以請他們過來聚一聚,喝喝茶聊聊天,順便跟七哥您見個面。”
張七如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看來胡哥你真是一個熱心的好兄弟,不錯不錯,值得表揚。”
張七的臉色大為和悅,光頭他們幾個人馬上跟著和道:“是啊是啊,我們就是聚一聚然後來看七哥的。”
胡哥也跟著道:“是啊是啊,我這個人跟兄弟們一向都打成一片的。”
張七突然眉頭一皺:“小胡啊,我也很相信你是一個十分講義氣的好兄弟。
只不過呢,你看看啊,你胡老闆是有錢人,身上一身名牌不說,平時開個摩托車都好幾十萬,而我這些兄弟呢,都是窮光蛋,平時去搓頓宵夜還得大夥兒aa一下,湊點錢才能去。
你既然把大夥都請到這兒了,總得意思意思,給大夥兒發個紅包,整點過節費吧,不然這個大過年,又這麼大冷的天,你讓弟兄們趕過來趕過去的,怎麼忍心?”
光頭和一群人一聽,頓時大喜過望,他們本來就是一群混混,根本沒興趣跟誰講什麼義氣,他們今天也只要貪圖胡哥給的一個紅包罷了。
當他們一看到自己要對付的人是張七的時候,他們立刻明白了,今天的紅包怕是要泡湯了,可是劇情反轉的太快,自己要對付的人居然反過來替他們要起紅包來。
這下就不用客氣了,跟胡哥要錢的事由張慕背了鍋,以後縱然是羅子也不能責怪他們什麼,不過他們也不敢明著要,只是在一旁冷言冷語道:
“是啊,我們本來剛要去買年貨,聽到胡老闆喊我們,連年貨也沒買,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還不知道年貨漲成什麼樣呢?”
“我本來在甬港那邊的,聽到胡老闆喊我們,我以為有什麼要緊的事,連忙就打了個的趕過來了,這兩天的都亂宰客,一下子要了我三四百塊。”
“啊呀,我比你們更慘,我本來替羅總開車去接人的,胡老闆的電話一到,我是趕緊就過來啊,結果路上就跟別人的追尾了,生生的被人家敲去八百大洋。”
......
連光頭都在一旁風言風語:“啊呀,我的耳朵,本來需要靜養,可是羅老闆說缺人手,結果我只好抱病出發,這一下我估計的傷口又要發炎,也不知道要多化多少醫藥費了。”
胡哥聽到眾人越說越離譜,胸口憋悶,真是想吐血都吐不出來,可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挖的這個坑,自己想不填都不行。
他只好苦著一張臉,然後從衣服內袋裡掏出一疊百元大鈔來,然後開始一個一個發給這些無賴。
張七看他第一把只是數了十張,馬上在一旁冷言冷語道:“現在一千塊錢可以買啥?軟中華都只能買一條,你好意思送禮的時候數量成單嗎?”
胡哥欲哭無淚,一咬牙,只好又加了一倍,改成一人兩千,全部發完以後,張七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