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河轉過身來,微笑著對閔柔道:“柔柔,其實你對小慕一直有一些偏見,事實他的能力,遠遠超過你我的想像,只不過他的出身以及學歷掩蓋他的能力,讓人覺得他只是一個簡單粗暴的退伍兵。
你剛才說的關於eng的問題,得確全都是問題,可是eng的業績足以說明一切,全楊木效益第一,並不是光靠我的寬容就可以實現的。
你可不知道,這兩年以來總公司習慣於向eng伸手要錢發福利,有時候要得連我都不好意思。
小雪過世後,他得確什麼也沒有做,不代表他什麼也不知道,更不代表他什麼也不想做,也許他是被小午壓制著,在顧忌著小午,也許他在收集證據,也許他在做大的佈局。
小慕本身就是優秀的軍人,又多次參加過任務,可以說的上經驗豐富,他越是風平浪靜,肯定是佈局的越深,以他的的心狠手辣,一旦決定動手,對手絕沒有機會逃脫。
從上次小慕在莊園中的搶親事件就可以看出來,小慕居然不聲不響的在江承業身邊埋藏了這麼多的力量,在關鍵時刻突然發動,讓江承業完全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因為小午的堅持,他當時肯定可以把小午帶走,連江承業都沒有辦法。
所以如果小午佈局關於小雪的事情,一定也會是這樣一個結果,表面風平浪靜,可是一旦發動,必然天崩地裂,對手絕無機會逃脫。
這也是一個最優秀的狙擊手的品質,當他隱藏的時候,就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夠找到他,可當他出手的時候,那麼他的對手,基本可以提前宣告死亡了。”
聽著李延河不緊不慢的分析,閔柔的心中打起了鼓,她相信李延河的這些話絕對不是什麼恫嚇之言。
如果張慕知道是自己在背後連續捅了實驗室的刀子;
如果張慕知道是自己幫著江承業贏得了李小午;
如果張慕知道是因為自己和童安誠的原因導致了單飛雪的死亡;
如果張慕知道是自己與趙紅衛聯手擠走了李延河,還把張慕從eng擠走。
這其中任何一件,都已經註定了自己與張慕之間已經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了,張慕可能原諒任何人,但會原諒她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自己能承受得了張慕的報復嗎?
閔柔的心裡真打鼓。
畢竟連江承業都親口承認,如果不是李小午的幫助,他確確實實已經輸給了張慕,這就證明張慕得確已經有實力讓江承業栽跟頭。
自己這一次能僥倖逃脫,是因為小午替自己擋了災。
李延河還有一件事說的沒有錯,小午在看守所的時候,張慕曾經與她單獨呆了許久,一直到江承業出現為止,兩個人究竟說了什麼,只有兩個人自己才知道。
萬一李小午早就猜到了一切,並且把一切的分析告訴了張慕,卻讓他不要傷害自己,所以張慕才沒有對自己動任何手呢?
張慕對李小午依然有愛,有念想,有三年之約,所以李小午說的所有一切他會都包容,可如果某一天李小午真的嫁給人江承業之後呢?
惱羞成怒,由愛生恨,愛的有多深,恨得有多切,張慕還會顧及李小午曾經替自己求過的情嗎?答應更是否定的。
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報復,為了實驗室,為了小午,為了單飛雪,那樣的後果,閔柔實在不敢相像!
李延河問的很有道理,張慕為什麼要突然潛伏?從理論上來說,他根本沒有生命危險,也不會有人想把他關到監獄中去,所以,他只要隨便找個地方躺下,就沒有任何人會把他怎麼樣。
可是張慕卻選擇了潛伏,那麼他要麼在佈局,要麼在搜尋,等到他決定出擊的時候,必然是一擊必中的時候。
按照這樣設想的話,那麼上面那四個”如果“中,肯定已經有一兩個不再是”如果“,而是張慕知道了的真相。
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單飛雪的最後遺言中必然會把自己與童安誠之間的事告訴張慕。
閔柔突然想起來,那天也在這裡,自己問張慕關於單飛雪的遺言時,張慕卻閃爍其辭,這裡面果然有著別樣的文章,自己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張慕為什麼選擇沉默,一則因為沒有證據,二則因為顧忌李小午和李延河,可是他一旦知道是自己幫助江承業贏得了李小午以後,他必須會不顧一切的報復。
一旦張慕掌握了自己與童安誠之間關係的證據的話,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
饒是閔柔一向鎮定自若,可是想到這一切以後,也不由得微微顫抖。
李延河有些奇怪:“柔柔,你這是怎麼了?”
閔柔連忙道:“黑燈瞎火,這荒水野嶺的,慌兮兮的,而且現在這麼早,好冷。”
李延河連忙脫下大衣給她圍上了:“早跟你說過不要上來的,你不象我們當兵的,對這一切習以為常,這種地方,當然是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