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局的目的也很清楚,搞清自己與嚴老闆之間的真正聯絡,摸清所有的秘密,最後把嚴老闆的ktv搞到。
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張七不得不防,畢竟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隨便就會把自己全部積蓄送人的傻瓜。
所以當務之急,張七覺得要弄清楚這一切事實的真相,而留下來慢慢觀察則是最好的辦法。
俞嫣然有一個觀點他深表贊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遇見都不是偶然,命運安排了他與小雨的相見,必然有其原因,所以,一步一步的向下走吧,看這一次的遇見究竟會改變什麼。
兩人走出村口,剛好遇上一支長長的迎親車隊,打頭一輛寶馬,後面剛由七八輛的奧迪a6跟著,檔次著實不低。
車隊當村口以後,立即就被人攔了下來,這是當地的一個風俗,迎親車隊進入村口以後,就會被人攔阻,然後新郎需要下車給周圍的人分煙分糖,當地人俗稱“討彩頭”。
果然,新郎下了車,開始為圍觀的人群分起煙糖來,而收到煙或糖的村民們則紛紛送上祝福的語言,一群小孩子歡快地跑來跑去:“看新郎官嘍......”
李飛雨笑著解釋:“按我們當地的風俗,中午的時候,由男方去女方嫁接新娘,然後女方家大擺喜宴,而傍晚的時候,則由新郎帶著新娘一起回男方家,由男方家大擺喜宴。”
張七也笑了:“然後就是洞房罷。”
李飛雨白了他一眼:“果然是變得太多了,完全都不知道正經兩個字是怎麼寫的了?”
張七有點尷尬:“這有什麼正經不正經的,我難道說錯了嗎?不過現在的人對於這個也沒什麼期待了吧?
以前的人,婚姻的原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婚之前兩個人可能連見都沒見過,一直到新郎揭開新娘頭蓋的那一刻,才是兩個的初見。
而初見以後的洞房,不僅是一個過程,實則是確立兩個人關係最重要的儀式,所以才會有古語說什麼洞房花燭小登科,一夜夫妻百日恩。
可是現在呢?那還有這種情況的,一直到新婚之夜才有第一次關係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了吧?
所以,現在洞房不洞房的,根本沒有那麼重要了,相反的是,洞房反而可能成了一種負擔。
上次我在西安那邊,替一戶人家當伴郎,那邊流行什麼婚鬧,讓我感覺洞房什麼的像經歷一場災難一樣。
再說了,小雨,你跟我談正經兩字,似乎不怎麼合適吧?”
李飛雨的臉一下變得通紅,確實,她想與張七談正經二字確實不太合適,如果一定要比的話,自己肯定要不正經的多。
為了避免尷尬,她只好轉移話題:“小七,為什麼你以前說,婚姻也是一種距離,可是按理說,婚姻不是讓兩個人走得更近嗎?”
張七微笑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刺,長長的長在體表之外,每個人也都有傷口,深深的隱在心靈深處。
所謂無欲則剛,當兩個人沒有婚姻的時候,一個人可以盡情的向另一個展示自己鋒利的刺,也可以在當著對方的面輕撫自己的傷口。
可是當婚姻開始以後,一個人的獨享就變成了兩個人的共守,就如同兩個刺蝟的相互搖抱,一個人的鋒芒會狠狠扎傷另一個人,而一個的傷疤,也可能會變成另一個人的心病。
所以兩個人都必須改變,把自己靠近對方的一面變成一塊海綿,或者是一塊創可貼,直到最後變成那種最無原則的柔軟的存在。
而某些秘密,則變成了永遠不可說的最深的秘密,某些傷疤,也成為永遠不可觸碰的禁忌。
許多事,如果是朋友的時候,或許有可能窺見,但是對於夫妻而言,永遠都必須被遮蓋起來,這種永不瞭解,永不觸碰,可嘗不是一種距離?”
李飛雨認真想了想:“按你這樣說起來的話,婚姻倒也是蠻可怕的一種東西,永遠提心吊膽,永遠防不勝防?”
張七點點頭:“雖然我沒有經歷過婚姻,但是我可以想象,我這個觀點,在某個方面,絕對是真理!”
李飛雨撇了撇嘴:“真理什麼啊?歪理還差不多,按你這個說法,還有誰結婚啊?”
她指著遠處正在四散禮物的新郎:“你看看這個新郎,躊躇滿志,一副對未來滿是憧憬的樣子,那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就算是刺蝟,也有柔軟的腹部,婚姻就是要把這個腹部交給自己心愛的人,而共同把刺指向外面,這才是真正的真理。”
張七一愕,不由得笑了,自己確實偏激了,他低頭思考了一下,沉呤道:”至親至疏,才是夫妻,有沒有距離,只有彼此自己才會知道,旁人恐怕連猜想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