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誠一拍大腿:“對,就是如此,因為害怕失去,所以才加倍珍惜,加倍可貴,所以小午的計劃是完全成功了。”
閔柔反問道:“那你這麼多年對我念念不忘,是不是也因為我從來不給你什麼好臉色看,如果你給你好臉色看了,你反而也沒覺得有什麼珍貴了?”
童安誠傻笑著:“我不否認有這方面的因素,但你更應該相信,只要你給我一丁點陽光,我就會燦爛。”
閔柔嘆了口氣:“這是人之常情,確實沒有什麼需要否認的,你不否認,也讓我更加覺得你可信。”
童安誠補充道:“人越長大,謊話越多,尤其是我的工作,更是人前人話,鬼前鬼話,最後說了什麼話,連我自己都糊塗。
可是在心裡,我一直想找那麼一個人,可以只說真話,不需要再說假話的。
而我想找的這個人,就是你,柔柔,我希望這輩子永遠都不需要對你說謊話,我也保證我永遠不對你說謊話,永遠聽你的話。”
閔柔岔開了話題:“先不說這些了,關於小午的計劃,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合情合理。
反正以我對小午的看法,或者說按照我的思維方式,一定是這樣的。
小午的真正目標,就是江承業。
這也就合理的的解釋為什麼張慕有這麼多雜七雜八的緋聞,小午卻沒有大發脾氣,那說明小午其實沒有真正把張慕放在心上。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要失去的東西比什麼都珍貴,小午這招可真厲害,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多了。”
童安誠笑道:“其實你不是想不到,只是你一直把小午當成親生女兒一般,所以關心則亂。
就像劉勁那小子,我內心也是真的不喜歡,簡直比愣頭青還愣,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女兒喜歡,我也只能像親生兒子一樣寵著。”
閔柔突然驚道:“不對,不對,小午的計劃絕對不會這麼簡單,這麼被動,這不是她的性格!”
童安誠被她嚇了一跳:“什麼意思,小午還會搞什麼大陰謀不成?”
閔柔道:“小午的智慧不是我所能想像的,而且她絕對不是那種這麼容易認輸,這麼容易肯放棄的人。
你可能不會相信,當年她為了探究成仙的可能性,所以練冥想,一練就是二個月,為了製造永動機,化了半年。
別人是撞死南牆不回頭,她是想盡一切辦法要把南牆撞塌才罷休的。
四年前的實驗室事件,她受了那麼大的挫折,吃了那麼大的虧,是絕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的。”
閔柔又仔細前後回憶了一下,說道:
“她一定在做一個很大很複雜的計劃,張慕和江承業都只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她最終目的是進入這個行業的頂層設計中,一舉把所有的事情都翻過來。”
童安誠深有憂色:“那她會不會早就已經知道許多內幕,甚至包括我所不知道的內幕?
而她也已經知道了,當年在實驗室裡破壞一切的事情,其實都是由你我所指使的?”
閔柔點點頭:“她肯定已經掌握了一部分的情況,但是不可能全部知道,當然也有可能早已經掌握了一切的情況,只是全部都藏著不說罷了。
實驗室事件之後,她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到浙省去,表面說是因為心灰意冷,所以想找個地方療傷。
但實際上卻是對我們一個人都不信任,所以要去浙省,找一個幾乎不相干的民營企業重新打造一個基地。
而現在她認為時間差不多已經成熟了,快到了可以行動的時候了,所以她已經在開始發動了。
張慕是她用來釣江承業的一個餌,而江承業是她進入七人組的跳板和保險繩。
她最終的目的,必定是在那裡打下基礎甚至取得領導地位。”
童安誠奇道:“什麼七人組?”
閔柔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不過她也沒有打算欺騙童安誠,只是笑笑道:
“這是醫藥行業頂層的秘密,你還是不要打聽了,對你沒好處!”
童安誠提醒道:“我不是想打聽什麼秘密,而是在擔心,一旦李小午知道是我們破壞了當初她在實驗室的全部成果,會不會轉頭報復我們?”
閔柔搖搖頭:“這個她也許早就知道了,即使現在不清楚,以後肯定也會知道。
但是關於報復,你完全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