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沒有辦法,囪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羅家濤對任何女人都口惹懸河,可是見到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夏青,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是說對張總肯定誠心誠意,忠心耿耿地,以後一定把他當親兄弟還親!
這話我是當了你的面說的,當別人的面說話不可信,當你的面說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有點半句謊言,不然的話,你以後別跟我說話。”
夏青嗤之以鼻:“在漢州市那次,你們父子向張總喊救命的時候,我可是也在旁邊的,你們說真話了嗎?
最可氣的是你爸爸還信誓旦旦地說什麼,拿北川一半股份來做聘禮,幸虧我聰明機智,沒有答應,否則肯定是人財兩空,悔恨終生!
你們父子倆的話呀,都沒什麼可信度,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羅家濤語塞,啞口無言,卻偏偏對夏青發不出脾氣來,更何況,夏青說的也句句在理,自己確實做的不好,能怎麼反駁?
張慕看羅家濤簡直要被夏青逼進牆角,笑著開始打圓場:
“好了好了,羅總家大業大,事情複雜,他也有他有難處,大家相互理解就行了,反正現在沒什麼損失,大家就把前事忘了吧,未來很長。”
夏青嗔了他一口:“就你愛做老好人,換成我,才不要幫他們呢!”
張慕笑了:“唉呀,你這是要造反?”
夏青哼了一聲:“是啊,我就是要造你的反,怎麼樣,你是不是想咬我啊?來,我讓你咬,來咬,來咬啊!”
她一邊說,一邊挺著豐滿的胸部直向張慕的身體上湊,害得張慕不得不躲開,而羅家濤卻是眼巴巴地看著流口水,自己要是和張慕換一換位置多好?
張慕假裝發作:“好了好了,別鬧了,現在還有大場要打,勝負未定,還沒有放鬆到可以嘻鬧的時候。”
夏青這才停止了動作,張慕轉過頭對羅家濤道:
“嗯,反正現在我也沒有時間和精力來管什麼代開信用證的事,這個事就先擱一擱吧,眼下全力把這次股東大會開好。”
夏青和羅家濤都點點頭,畢竟這次股東大會,不光牽涉到北川的前途命運,還牽涉到一大堆的事情,誰也不敢有半點馬虎。
離北川股東大會還有三天的時候,國內石油產業權威報紙刊登了一份重要的文章,文章提出了國內油巨頭的遠期規劃。
文章提出,為了解決長江沿岸的環境生態問題,要對長江沿岸的一些石油煉化企業進行重點整治和改造,關停一些小型煉化裝置,而升級一批地理位置重要的企業。
文章特別提到了沉江石化,指出沉江石化是本次治理的重要環節之一,集團將對沉江石化進行整體的技術升級和改造,成為國內煉化水平最高的企業之一。
而且沉江石化的原料採購和成品油銷售將進入集團公司體系,成為集團公司在沉江市附近基地和幅射中心。
此外,帝都某晚報也發表跟蹤報道:自bxf企業開展自律以來,環境汙染明顯減少,周圍居民幾乎罕有投訴,bxf生產企業也嚴格執行了限產的指令......
文章最後對這些行為都進行了肯定,認為這是國內化工行業進行汙染治理的方向之一。
bxf的事情無足輕重,但是巨頭如此罕見的表態卻是實實在在地給北川打了一針強心劑,也讓擔心了多日的羅家父子大大鬆了一口氣。
股東大會前一日,鄂北省某相關負責人拿著兩份報紙前去上級領導請示:“領導,這火被點起來了,兩頭都不好得罪,您考慮這一次,我們出什麼樣的態度?”
領導拿過報紙:“不光在這上面,兩邊都請相關領導來頭那兒打過招呼了?”
負責人眼睛一亮:“頭怎麼說?”
領導呵呵一笑:“頭指示我們按照相關政策法律法規,再結合我們鄂北以及沉江的實際,綜合考慮,作出自己的判斷,酌情處理了。”
負責人苦笑:“頭這是不想當惡人了,可總得給我們一點方向吧?不然這左左右右的究竟該怎麼選?”
領導有點不悅:“我看你是有點糊塗了吧?頭不是已經很明確了嗎?是要我們結合鄂北的以及沉江的實際,頭這句話言下之意究竟是什麼,你是真的搞不清嗎?”
負責人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可還是有問題啊,兩頭都牽扯到對我們鄂北的不少投資,兩邊都不好得罪啊!”
領導搖搖頭:“投資什麼的,都是雙方互惠互利的,鄂北又沒有白白拿他們的錢,最後他們還是得從鄂北把錢賺回去,有什麼可擔心的。
只是大家把面子都把過去,不要太過難看,大家都有個理由交代,也就是了。”
負責人苦了臉:“可就是這個交代,實在太難啊!你說這次股東會,我們是去,還是不去啊,不管去不去,面子上都不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