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渠百勝的面目突然變得猙獰,瞪著眼睛看著對面的幾個人:
“再說了,我渠百勝雖然不是什麼超級大老闆,可是在煙雨市多少也算一號人物,如果有人敢在煙雨市騙我的話,我把他骨頭都拆了。”
孔祥東等一群人下意識的縮起了頭:”不會不會,怎麼可能,我們做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敢開玩笑。”
渠百勝特別盯著劉大保:“劉總,我可是聽說了,您以前跟張總是生死相交的弟兄,我也是衝著這個關係,才相信你們的,你沒有騙我吧。”
劉大保的心有點虛,他不敢回答,下意識轉過頭去,向孔祥東等幾人求救。
姚力馬上接上:“渠總,這個你去我們上虞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張總與我們劉總的關係啊,那是沒有半句沒有吹牛的。”
劉大保茫然地附和:“是啊,是啊,張慕以前住一個單位宿舍,睡覺的時候跟我頭對著頭的,這麼好的關係,我怎麼可能拿他來忽悠。”
渠百勝點點頭,向張慕揮了揮手,張慕遞上來一個大箱子,渠百勝道:
“這個箱子裡,是一百六十萬現金,加上昨天的五十萬元,一共是二百一十萬,就算吧這個居間費用給付清了。
但是呢,我得有個條件,我希望你能讓張總來親自籤這個字,而且這個收據和承諾書,得由他個人來向我出。
我想,這個條件,你們肯定會滿足我吧?”
孔祥東激動的幾乎按捺不住:“當然沒問題,張總估計再半個小時就到了,您的這些要求全部都能滿足。”
他又開始奉承起渠百勝來:“渠總做事情是真爽快,我個人也算是走南闖北的人了,象渠總這樣的老闆,見到了還是不多啊!”
渠百勝呵呵一笑:“那也是得看跟什麼人打交道,孔總你一看也是身家不菲的人,光看您手上這個表,就值這一箱子錢了吧?”
孔祥東樹起了大姆指:“渠總您真不是一般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價格了,這表也算有些年頭了,屬於紀念版,估計比你的保證金確實要貴一點了。”
渠百勝問道:“孔總在那兒發財啊?”
孔祥東很是謙虛:“開了一個小小的擔保公司,跟銀行打打交道,混混日子。”
渠百勝哦了一下:“原來孔總是玩資本的啊,失敬,失敬!”
姚力在一旁道:“我們孔總的公司也不算小,張總雖然很有錢,不過轉貸的時候,也得經常跟我們孔總也調頭呢!”
渠百勝似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張總來委託孔總辦這個事情,原來私下還有這麼樣的交情啊?”
孔祥東卻不承認:“這個,我也只是替張總幫幫忙的,算不上接受張總的委託,朋友嘛,他有事,我就出個義務工,免費的。”
張慕一聽,有點皺眉頭,孔祥東這樣一說,等出事的時候再說是被劉大保之流矇蔽的,可能就很難拿他治罪了。
他和副中隊長對視了一眼,又向渠百勝視了一個眼色。
渠百勝明白張慕等二人的意思,開始與孔祥東和姚力東拉西扯,想讓他們承認這件事是他們在牽頭做的,可是兩人卻是打起了太極拳,推說只是幫忙。
嘻嘻哈哈地說了一陣以後,傳說中的“張慕”回來了。
張慕一看之下,這個人無論是身高,體型與自己基本無異,就連臉型也是頗為相像,再加上特意理了與自己一樣的頭髮,再穿了一件與自己一樣的外套,遠遠的一看,還真跟自己有幾乎相似。
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給孔祥東他們找出來的。
不過這個“張慕”氣度就明顯不行了,動作表情甚至言語說不出的彆扭,孔祥東連忙在一旁解釋道:
“唉,我們張總這些天沒日沒夜的連軸轉,一天都沒好好休息,剛才又是連場趕,給累壞了。”
渠百勝點點頭:“理解,理解,張總日理萬機,還是得注意保重身體啊!”
“張慕”從手包裡掏出身份證,遞給渠百勝:“渠總,這個還請驗明真身啊,我可不是假冒的。”
渠百勝接過身份證的時候,張慕都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這身份證造假造得夠可以,除了頭像換成“張慕”了以外,上面的所有資訊全都一模一樣。
不過想想劉大保與自己一起呆了這麼長時間,這個倒是一點都不難,至於假身份證,更是太過簡單。
看著劉大保就坐在一邊,對著假張慕完全無動於衷,張慕明白劉大保與這個假張慕合作大概不是一次兩次了。
張慕忽然有點沮喪,自己與劉大保以前的關係好的如同兄弟,可是自從自己當營銷員開始,不知怎麼得就陌生了,再也沒有什麼交集。
等到自己去了西安以後,劉大保更是連電話都沒給自己打一個。
而自己也算是發了跡了,應該主動聯絡劉大保嗎?
一年多不見,再見面時,居然要成仇人,自己居然要親自把他送進警察局?
怎麼才能把他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