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貼吧內一片兵荒馬亂,羅家祖上十八代被無數人問候了無數遍,而羅家父子則被人罵得狗血噴頭。
連張慕都開始替羅家父子難受起來。
他也明白了,羅家父子的臉皮為什麼這麼厚,自己要是天天被人在網上這麼罵,也早就麻木了。
第二天上午一開盤,北川股份果然被巨量賣單砸到了跌停線上,最重要的是,根本沒有成交量。
所以的專業人士都覺得,沒有三個板,這個跌停不可能被開啟。
林高遠也一早就被江承業叫到了西山,這一次他知道事態嚴重,破天荒的把言星河也一起帶上了,而楚飛揚,卻早已經在西山等著他。
江承業當然不會親自關心北川的事,楚飛揚卻一直等著看林高遠的笑話,現在,這個笑話終於開始上演了。
林高遠到的時候,江承業正在屋後的小園子裡練太極,一招一式之間,動靜接合,有板有樣,似模似樣,形散而意不散,深得太極養生的三昧。
林高遠注意到的是,藍冰蓮居然也在一邊似模似樣的比劃著,這說明,藍冰蓮昨天晚上也住在這裡。
江承業身邊不缺女人,可是能在這別墅裡過夜的,可就屈指可數了,這個藍冰蓮,還是很有一套的。
看到林高遠到了,江承業揮了揮手,藍冰蓮很知趣地收起了架勢,離開小園子,回屋裡去了。
林高遠急急忙忙地彙報:“江總,這次我們確實已經把工作都做到了位,漢州市正父的相關領導可以為我們作證。
只是我們不曾想到張慕用了某種卑鄙的手段,居然逼著北川放棄了與中星海的合作計劃。
我思前想後,上次bxf行業協會以後,張慕可能搞了一個什麼手段,把北川的小辮子抓在手上,所以北川不敢明著跟他作對。”
江承業沒有接話,就連太極的動作都沒有任何影響,彷彿根本沒有把林高遠的話聽到耳中。
楚飛揚立時介面道:“林總,那麼你說說看,張慕究竟搞了什麼樣的手段,又抓住了北川什麼樣的辮子,讓北川如此聽他的話?”
林高遠見江承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頓時明白這也是江承業要問自己的話,他看看言星河,言星河卻是兩眼對著天,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與已無關。
他只好含糊地回答道:“我只知道,北川前些天想去相關部門溝通與中星海的合作方案,可是卻被張慕從中作梗給打斷了。
至於張慕究竟拿住了北川的什麼把柄,目前我們仍然在調查,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楚飛揚冷笑一聲:
“林總,你知不知道,在國內民營的石化企業中,所以人都削尖頭皮,鑽營投機,哭著喊著求我們帶他們一起玩,最好能八竿子打上那麼一點關係。
即使那些確實沒有關係的,只要能假裝,也儘可能想假裝與我們中星海有關係,好顯得他們臉上有光。
可是現在呢,一家民營小公司居然透過公告的形式說,漢州正父關於中星海主動找他們合作的訊息是假新聞。
人家根本不在乎你什麼中星海,而且他們實實在在不打算和中星海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叫什麼嗎?
這叫我們中星海拿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還被人家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你知不知道,這個公告一出,不僅整個中星海,連公子都成了笑柄。
可是當我來問你中星海究竟是怎麼輸的時候,你卻告訴我,你根本不知道。
也就是說,你是被人家給狠狠地幹了幾耳光,卻根本連人家怎麼出手的都沒搞清楚。”
林高遠嘟囔著:“現在中星海還不能算輸,張慕也談不上贏,我們只是在場面上相對被動了些,可是在實際上,尤其是在鄂北省,我們仍然掌握著主動。
北川這樣直接打漢州市正父的臉,漢州市正父怎麼可能給他們好果子吃?
所以嚴格算起來,張慕他們與我們依然保持著平手,他們的總體力量跟我們相差遠的很,我們慢慢壓過去,拖也拖死他們。”
楚飛揚揶揄道:“林總,我記得你上次拿給公子的方案可是頭頭是道的,分什麼上策,中策,下策。
那麼現在這種情況,你是打算出上策、中策,還是下策?”
林高遠又看了一眼言星河,可言星河依然像塊木頭一樣傻站著,什麼反應也沒有。
他很想說,上次這個方案根本不是自己做的,一切全是言星河的策略。
可問題是當初自己彙報的時候,可是把一切功勞全歸到自己的頭上,連半個字也沒提言星河,現在再提言星河,怎麼看都是有推脫責任的嫌疑。
最可惡的是,言星河應該這個時候站出來主動承擔責任,讓自己可以甩個鍋的,可他卻連半點反應都沒有,讓林高遠實在氣不打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