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已然鎮定下來,他淡淡地回道:
“我就在現場,而且言星河也知道我就在現場,他們一心對付我們,絕不會傻到主動把行動計劃洩漏給我們,肯定是不安好心,我們沒必要聽風就是雨的。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有什麼具體的目的,但是很顯然,他們這些話是故意說給我們bxf協會聽,讓我們起內鬨的,所以我們絕不能輕易上當。”
張慕說話的時候不緊不慢,就如同在跟金無極隨意聊天一般。
金無極立刻被他的情緒感染,也鎮定下來:
“張會長不怕是會長,這種年紀輕輕的就能如此從容不迫,讓我這個多活了幾十年的老江湖實在是萬分羞愧。“
您說的很有道理,他們很有可能在耍離間計,目的是要讓我們內部互鬥,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順便還可以看看笑話。
如果他們的合作真到了他們所說的程度,依著羅成的個性,肯定更加應該偷偷摸摸少聲張,這樣的大張旗鼓,明顯是虛張聲勢,演空城計了。”
張慕在電話裡微微笑了:“嗯,反正已經準備要召開行業年會了,一切等到了會上,讓羅家父子自己來說吧。
到時候大家可以當面辯論,充分溝通,一切自然就水落石出了,你的會議安排準備的怎麼樣了?”
金無極在電話裡哈哈大笑:“張會長,我老金在協會里年紀最大,而且還是個一半時間住在帝都的人,這點小事還搞不好?
我向你保證,這次年會要是有一個人不滿意的話,你把我辦公室牆上掛的那張老虎皮拿走!”
張慕一愣:“你現在還敢掛老虎皮?那可是國家保護動物!”
金無極笑的洋洋得意:“張會長,可不是老金我自吹啊!在我那嘎嗒,老金我怕誰啊,別說老虎皮,就算是金縷玉衣,只要你能給我弄出來,我也敢掛。”
張慕不再跟他玩笑了:“好了好了,越扯越遠了,我還在現場,不方便電話,後天年會見!”
“後天見!”
接著姚胖子,秦晚松等人也打來電話,張慕的話讓他們一個一個都鎮定了下來。
而且秦晚松就在現場,他知道張慕也到了現場,正著急地在座位上東張西望地搜尋,想過來張慕邊上當面商量,被張慕一頓勸後,心安不少,又放心的坐回位置繼續聽節目去了。
張慕這才發現作為bxf協會跟自己當年的帶的班也沒多大區別。
關鍵時候,只要自己能穩住,那麼整個團隊就能夠穩得住,如果自己是一開始的那種情緒的話,現在bxf協會一定亂成一鍋粥。
在這個方面,慕輕舞確實做的要比自己好的多,難怪在黑店那種環境之下,面對那些窮兇極惡、無所不用其極的歹徒,慕輕舞居然能夠自我保護整整一個晚上,確實有過人之處。
但北川的事情,必須要弄清楚,否則的話,不論是楊花還是煙雨湖,自己的下一步行動將不得不重新全面部署。
羅家濤應該也在現場,可他為什麼不打個電話給自己解釋一下呢?
不管是誰牽的頭,羅家父子與中星海的接觸必定是事實,現在又擺出這樣一副搖擺的態度來,張慕覺得這其中還是有問題,不得不防。
這次年會,自己有必要敲敲響鼓!
臺上的領導講話已經完了,主持人宣佈進入下一環節——義賣活動。
“我們中星海文化作為一家國有企業,一向來注重慈孝文化......
今天將進行一次現場的義賣活動,一會兒我們將送上一些中星海文化工友們捐贈的各種小東西進行現場義賣,所得款項全部用於捐助鄂北省漢州市的低保戶以及貧困人口......
同時我們中星海文化還宣佈,如果拍賣款項最後不足一千萬元,那麼剩餘款項將由中星海文化補上,確保本次捐助,不少於一千萬元。”
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扶貧永遠值得讚賞,臺下的人掌聲雷動。
主持人開始宣佈:“第一個拍賣品是一項權利,將由現在在這臺上的所有人無償提供。
拍下這項權利的人,將可以指定臺上任何一個人單獨或者合作進行一項才藝表演,也可以是回答任何一個問題,或者索要一個吻。”
前面的一些內容倒屬於平常,但是說到最後的一個吻時,臺上臺下頓時一陣譁然!
這大廳廣眾之下,是不是有點過了,國內目前還不允許這麼大的尺度吧?
不過對於看客來說,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只要主持人敢宣佈,當然是越誇張越好,
主持人故意首先問臺上的演員們:“為了漢州市那些貧困下崗職工們,各位應該沒有不同意的吧?”
包括夏青在內的幾個女演員不由得腹誹:“這叫什麼話,用這樣的話來壓著,誰還能說不同意?可主辦方為什麼不提前與自己溝通一下,也太過分了。”
可是現在她們成了上架的鴨子,一個個只能微笑著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