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在小村長耳邊問道:“怎麼樣?自己的手好吃嗎?”
小村長嚇得魂飛魄散,拼命點頭,可一想不對,又拼命搖頭。
張慕又問道:“那還想去碰旁邊這位小姐姐嗎?”
小村長說不出話,只好啊啊連聲,拼命搖頭。
張慕這才把手鬆開,小村長急急地退到一邊,開始蹲在地上大聲嘔吐起來。
韓家村天高皇帝遠,小村長平時在村裡狗仗人勢,做事肆無忌憚,摸雞摸狗的事做了不少。
今天韓俊傑結婚,他本來倒也沒打什麼壞心思,只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弄個草臺班子唱個戲,順便跟班主要些回扣錢。
所以他讓班主故意唱苦情戲《王寶釧》,原就存了故意搗亂的心思,只等著韓俊傑受不了要求換節目,他好趁機敲竹槓。
果然,節目被換,他一下子替草臺班子多要了一萬五,這其中起碼有一萬元會到他個人的腰包裡,讓他的心情頓時大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小村長的酒一下就多了。
受臺上節目的刺激,他開始按捺不住內心的騷動,眼見新娘桌上全是女孩子,更有一個神仙一般的李小午,便忍不住想去親近親近。
他的計劃很簡單,趁亂去佔個小便宜,摸兩把親一親,再看看對方的反應。
如果對方反應激烈,自己控制不了現場,那就推說是酒喝多鬧伴娘,一般情況下辦婚事的人家,包括當事人都只會吃啞巴虧。
如果對方心虛膽怯,不敢聲張,不敢叫嚷,那就直接把人拖到黑暗角落裡,得個大便宜。最後把責任推給看節目的人,這裡天高皇帝遠,法不責眾,只能不了了之。
沒想到他一腳踢到了鐵板上,張慕抓著他的手時用盡全力,直接把他的手指捅到了他的喉嚨底部。
這樣的驚嚇加上酒意上腦,再加上喉嚨的刺激,他再也忍受不住,蹲在角落裡狂嘔不止,幾乎把今天晚上吃的喝的,全都吐出來了。
他帶來的兩個人趕緊給他拍背,想要扶他起來。
小村長止不住的狂吐,幾乎連黃膽水都給吐了出來,才終於忍住了喉嚨部位噁心的感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看著地上的一攤嘔吐物和眾人詫異的目光,小村長自覺顏面盡失,在韓家村呆了這麼多年,他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他把左右扶著他的人一把推開,嘴裡罵道:“混蛋、廢物,剛才不幫忙,現在要你們獻什麼殷勤?”然後他睜著紅紅的眼睛瞪著張慕。
這樣一個刺激之後,他的酒已經全醒了,他的腦子開始在想詭計,該怎麼撈回這個場子?
這是韓家堡,現在村長老爹不在,老族長也不在,所以這裡是他的主場,他的天下。張慕居然敢在他的主場挑戰他的權威,這讓他如何能夠承受?
他指著張慕,怒聲道:“王八蛋、龜兒子,你敢這樣偷襲老子,是不是活膩歪了。”
他眼看自己的身高並不輸給張慕,體形也差不多,因此估計自己剛才只是被陰了,所以決定先跟他去糾纏一番,趁機讓旁邊的人把那美人帶走。
於是他先歪過頭跟左右的人一一交代了計劃,然後發起狠來,張開雙臂,向張慕急撲而去。
張慕冷笑一聲,一個過背摔,小村長被高高掄起,遠遠飛出,砰地一聲倒在舞臺邊上人堆中,摔了個七葷八素。
而兩個小幫兇仍然站在原地,連什麼動作都沒有做。不是不想做,實在是小村長飛出去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們根本來不及做反應。
現場傾刻間一片大亂,剛才眾人的目光都盯著臺上的脫衣舞女,根本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衝突,等到小村長飛過來時,才知道出了事情。
一群圍著豔舞女郎的光棍無賴把小村長扶了起來,怔怔地看著他,用目光相互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雖然見小村長在嘔吐,但大都只以為小村長喝多了,畢竟村裡難得辦這樣一回酒,現場除了小村長,其餘吐的也有幾個。
可等到小村長砰地一聲掉到地上的時候,眾人才回過神來——出事了!
臺主看看形勢不對,趕緊把音樂關了,那幾個跳舞女郎趕緊穿好衣服躲進了後臺。
韓俊傑和嚴雪音一群人也注意到這裡的動靜,眼見張慕跟小村長髮生起衝突來,頓時連最後三四桌酒都不敬了,趕忙向這邊趕過來。
張慕的過背摔並沒有附加力道,只是讓小村長依著自己的慣性跌出去,所以他摔的並不重,只不過受到的驚嚇更甚。
小村長被摔的暈頭轉向,驚嚇和酒精的雙重打擊,讓他的腦子中更如同斷了片一般,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於是他只能用手指指著張慕,口中尖聲叫道:“你敢打我?敢打我?”
張慕笑了,這對白能不能有點深度?為什麼明明已經被打了,卻偏偏愛問敢不敢這樣的傻問題。
金雪芳和韓玄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題,但眼見小村長吃了虧,他又是地頭蛇,連忙上前去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