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哭喪著臉:“小午姐姐,天地良心啊,你說剛才我看見你就像餓狗看見那啥了一樣的猴急,那裡是跟人有一腿的啊?”
李小午回味起剛才的場景,臉一紅,可是馬上又反應過來了:“臭石頭,你敢繞著彎兒罵我的是屎?”
她拉著張慕的耳朵用力一扯,張慕吃痛,連忙求饒:“你不是屎,你是骨頭,不,你是呂洞賓,我是屎,是牛屎,你是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行了不?”
李小午手一鬆,啐了他一口:“哼,這還差不多,你老實說,到底籤不籤?你不籤我把你北京房子還給你,我不要了!”
張慕點頭哈腰:“我籤,籤,籤,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行了不小午姐姐!”
李小午看著張慕簽下了合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把合同收起來:“行了,這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讓人辦好的?”
張慕一愣:“不用我去辦嗎?”
李小午哼了一聲:“等你去辦?你肯定拖上三年,最後不了了之,這事還是我親自操刀比較靠譜。”
張慕撓撓頭:“辦手續不用我去沒關係嗎?”
李小午切了他一下:“你也不想想姐姐我是誰?”
張慕一愣,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位大神不僅僅是一個實驗室的負責人,還是堂堂李高官的千金,要辦這麼點事確實是信手拈來。
他回想起與李小午的初見,那個時候的李小午才真正是神一樣的李小午,讓許辭這樣的大家公子都自慚形穢,而自己,剛像個過街老鼠,一個低配版的駕駛員。
為了不讓老鼠一樣的自己害怕,李小午再努力的降低自己的高度,來到自己似乎伸一個手臂就可以夠得到的地方,然後讓自己努力的追趕。
也為了讓自己加油,神一樣的李小午才開始體驗人間煙火,她卸下原有的神裝,按照自己的喜好穿著和打扮,她還努力適應自己的脾氣和生活。
甚至她願意住在自己老家那種鄙陋的居室裡,還親自給自己下廚,與趙虎這樣的人在一個火鍋裡涮東東西吃。
像今天這樣的婚禮,以李小午的性格,怎麼可能會願意無聊到去當什麼伴娘,如果有唯一可以解釋的理由,那就只是有一個。
李小午只是為了和自己相見相處找一個藉口。
她也許不比單飛雪一樣的至情至性,那也只是因為她的理性在提醒著她的責任,雖然她總是跟自己打趣,可是又何曾真正拒絕過自己?
任何時候何曾有過?
他不由得緊緊抱住李小午,在她耳邊膩聲道:“小午,我想你了!”
這句話激起了李小午火一般的熱情......
張慕忍不住問李小午:“這次你帶了多少個?”
李小午啐了他一口:“反正足夠你用的。”
張慕笑了:“我現在就成那個騎馬的旅人了。”
李小午踢了他一腳:“滾!我可不是那個農婦。”
張慕熟門熟路,一招擒拿手就讓李小午動彈不得。
李小午苦了臉:“又來這招?”
張慕厚著臉皮嘿嘿笑笑:“我就是個沒情調的野人,所以你覺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