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一愣:“什麼條件?”
“你得告訴我,為什麼童年從你辦公室裡出去以後就哭了?”
張慕的神色有點憂傷:“童年和劉勁兩個人,彼此感情都那麼深,可就是有一些東西阻隔著他們,讓他們不能走在一起,剛才說到這個事了,所以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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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飛雪點點頭,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心事,也不由得的怔怔,結果連與張慕說話的興趣都沒了。
張慕沒有打擾她,而是給她泡了一杯紅杯,放到她手裡,然後拿起手機給李延河打電話。
一聽到要跟單飛雪吃晚飯,李延河立刻興奮的想去五星級酒店定餐位,張慕制止了他,把餐廳定在了自己和李小午曾經去過的相約午後咖啡店。
那個地方離eng和自己的宿舍都比較近,走路很方便,而且單飛雪跟這裡比較熟,相對自然一些,如果去過於高檔的地方,只會讓她太過緊張和拘謹。
張慕又處理了一些東西,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便帶著單飛雪一起去咖啡店。
又一次和單飛雪肩並肩走到這條路上。
大雨過後,路面異常潔淨,天空顯露出罕見的藍色,在夕陽的折射下又顯得特別高,特別遠,連人的心境都變得無比的舒爽。
張慕在左,單飛雪在右,兩人默默地走著。
一路上單飛雪一直在沉思,張慕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心事會和童年有關,不過也不敢驚擾她。
他忽然想那個那個初見的單飛雪,那個輕舞飛揚的單飛雪,那個時候是多麼的簡單和青春啊?兩個人的關係又是多麼的微妙啊?
可是一年過去了,自己和她之間卻多了這麼多的故事,當她某一天想起回憶的時候,會恨自己欺騙她嗎?會懷念這段自己與她朝夕相處的日子嗎?
又或者會把一切當作一場惡夢?
世事無常,張慕只能這樣感慨。
單飛雪完全下意識的盲從張慕,直到她看到路邊又一個擺地攤賣雜貨的小老頭時,她才突然回過神來。
依然是那個賣雜物的老頭。
單飛雪又想去小攤上淘一點什麼東西出來。
今天小攤上的東西很少,那些骨頭皮毛和酒全都不見了,連老頭身上掛著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也都不見了,只有一些藏銀器、蜜蠟、螢石之類的小器物。
老頭斜靠在行道樹旁,再也沒有了那時的心情和活力,而是滿臉的憂傷:“看中什麼的,隨便給點錢就拿走吧,今天最後一天了,明天就不擺了。”
張慕才不信這種只賣最後一天的小把戲,這種戲文看得太多,膩了。
單飛雪卻被他的表情給感染了,不由得問道:“怎麼了,大爺?”
老頭的空洞而枯黑的眼睛流出淚來:“兒子生病了才來這裡的,我把一輩子能賣的東西都賣光了,最後也沒有救回他。
我明天就帶他回老家,以後就在那裡陪著他,一輩子不出來了。
兒子沒了,這些東西再也沒用了,而且我也帶不了,你們看看吧,喜歡什麼就隨便給點錢,真喜歡的,不給錢也拿走吧,我帶回去也要讓它們陪著兒子下葬的。”
張慕這才注意到老頭眼中的傷心和絕望,他看得出來,這是真的,沒人會用詛咒自己兒子的辦法開玩笑。
他看著老頭完全空洞的眼神,不由得十分難過,他忽然想起來那個時候老頭跟自己討價還價,自己還在心裡罵老頭是奸商。
原來他不是奸商,只是真的缺錢。
他從地攤拿了一個小小的銀鐲子,然後從口袋裡換出一千元錢遞給老頭:“不用找了。”
老頭並沒有接錢,而是怔怔地打量著他:“我記得你們了,你們是去年向我買天意的那兩個小朋友。”
張慕和單飛雪點點頭。
老頭抖抖擻擻地從身邊的一個小破布包裡拿出一把短小的彎刀來:“你們買去的那把天意是假的,真正的天意刀鞘是銀的,刀柄也是銀的,刀體上有烏茲紋,是受先祖保佑的,這把才是真的。”
單飛雪連忙接過,然後仔細觀看,確實,這把刀與原來買走的那一把不論是材質、重量,還是年代感,都是完全不一樣感覺。
張慕問老頭:“大爺,你這把刀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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