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發現自己無法再繼續了,當劉勁已經有了這樣的決定的時候,他無論怎麼勸,都無法再改變什麼,劉勁的未來,只能由著劉勁自己。
他嘆了口氣:“那好吧,我也不說什麼了,你自己照顧好身體,有什麼需要我的,就開口。”
劉勁止住哭:“對不起老大,我不該這種狀態的,謝謝你,關於童年的事,我確實考慮的不夠周到,我現在就給她打個電話道歉。
你說的沒錯,現在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童年就是幽靈,我也不應該懷疑她,所以該我欠她的,我還是得還她,該我承擔的,我還是得承擔。
即使現在可以確定童年就是幽靈了,我仍然會笑著娶她,在我心裡,她只是不小心犯錯的小丫頭,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做哥哥的,也不可以迴避。”
張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突然想起崔真真以前說過的那句話,於是改了一下講給劉勁:
“小勁,有些東西,是命運使然,我們無必要太苛責自己,也不必負太重的良心債,誰都對不起誰,誰都沒有對不起誰。
每個選擇都是自己的決定,既然決定了,就不應該怪誰。
所以安心從來沒有要你報仇,如果她還活著並且還可以選,她一定會選擇讓你好好的,如果你真的為了她,你應該,也必須好好的,你明白了嗎?”
劉勁很輕聲地說道:“知道了,老大,我會好好想想的,你放心吧,經歷的很多人,很多事,我不會再做傻事的。”
張慕很想給李小午打個電話,可轉念一想,告訴了李小午又怎麼樣呢?
劉傳鑄、童安誠、李延河三個人是這麼多年的兄弟,如果搞得雞毛鴨血,這後果又怎麼承擔,既然劉勁對童年已經有所防備,那麼就算童年真是幽靈,也沒有下一次機會了,所以,先放一放吧。
而且再仔細回憶一下那天三個人關於幽靈的對話就不難發現,對於童年的懷疑,李小午早就有了,既然那天李小午沒有提什麼,甚至似乎有意在限制劉勁去找童年,自然表明李小午有自己的打算。
自己只管配合就行了,何必要去打亂李小午的計劃。
想著這些,他嘆了一口氣,走出書房。
外面的餐桌已經撤掉了,陳平靖、裴菲和陳世賢在沙發上陪著單飛雪拉家常,氣氛相當不錯。
陳平靖見他有點憂心忡忡,忍不住關心道:“怎麼樣了小張?”
張慕收攝心神,微笑了一下:“雖然有點複雜,但現在基本上沒問題了。”
陳平靖看了看時間,張慕來得晚,這頓飯吃了慢,再加上張慕這一個長長的電話,居然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了,現在再去夫子廟和秦淮河顯然晚了。
他只好抱歉道:“小張,我看現在再去夫子廟和秦淮河的話可能是太晚了,而且世嫻這個狀態也去不了,要不這樣,明天上午或者下午我們再一起去吧?”
張慕更抱歉:“二叔,實在不好意思,單位裡出了點小問題,我明天一早必須回西安,要不飛雪你留下,跟二叔他們轉轉?”
單飛雪馬上拒絕,在她來說,最喜歡呆的地方就是張慕的身邊,留在寧市跟陳家虛以委蛇,煩都煩死了,怎麼受得了:
“哦,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吧,說起來出來一個禮拜了,單位裡我也有點急事得去處理。”
看著單飛雪一臉正經的表情,張慕忍不住腹誹:“你現在有什麼事啊?”
不過這樣看來把單飛雪留在寧市與陳家繼續加深感情的計劃就執行不下去了,自己總不能當面把單飛雪的話戮穿吧?
他腦子一轉:“那個要不這樣,二叔,馬上國慶節了,你和嬸嬸還有世賢一起來西安,讓飛雪陪你們好好轉一轉,要論歷史,西安可不比寧市簡單哦!”
陳世賢馬上響應:“好啊,好啊,這次國慶節,我們就來個全家西安遊,我現在就馬上安排行程。”
張慕微笑:“你安排什麼啊,讓飛雪安排吧,這是她的工作特長,所有的路線和日程,就全程讓她安排。”
陳家人都露出了狐疑的態度,畢竟單飛雪的年齡還太小,再加上她總是那麼弱勢地出現在眾人面前,所以,所有人都下意識把她和柔弱這個詞語放在一起。
張慕看著他們的表情,笑道:“唉呀,你們是不相信飛雪啊?你可不要小看飛雪啊,她不光有這個能力,還是個才女啊!
二叔,你還記沒記得那個很有才情的夏秘書?”
陳平靖點點頭,夏青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她不僅是有才情,而且應該說是非常有才情,讓陳平靖不得不服。
張慕微笑著:“我們飛雪可不比那個夏秘書長差,嗯,可能也就差那麼一點點。
你們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聊了什麼嗎?”
單飛雪臉一紅,她當然記得那個突然抱住自己的張慕,可是張慕為什麼突然要說這個?
張慕說的並不是這個,他開始背起單飛雪給他講的第一首詩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