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沒有回答:“算了,電話裡不說了,我真的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覺,等到你明天回來以後當面說吧。”
張慕點點頭:“行,我明天儘早趕過去,然後你就休息,這一次,你想休假多久,就休假多久,我同意了,行了吧?”
童年的情緒沒有提高:“不說了,你明天來了再說吧。”她掛掉了電話。
張慕回到席上,臉色有點不好。
單飛雪一直在關注著他的電話,似乎隱隱聽到電話裡有女孩子的哭聲,所以心底的疑惑正象開水一樣翻騰著。
她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張慕哥哥,我怎麼好象聽到電話裡有女孩子的哭聲?”
張慕嘆了口氣,沒對單飛雪解釋,反而對陳家人解釋道:“讓叔叔嬸嬸見笑了,我下面一對小夫妻,可能有什麼事鬧矛盾。
兩個人跟我關係都不錯,所以現在老婆把狀告到我這兒來了,我倒是有心幫幫,不過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可能自己都搞不清,我又怎麼替他們理。”
陳平靖對這事司空見慣,他拍拍張慕的肩膀:“你在國有企業呆,就得有這個覺悟,等到你管理的時間更長一些,可不光是夫妻兩打架的事了。”
他扳著自己的手指頭:“還有什麼小孩結婚要借車了,小孩上學要找學區了、老人生病要找醫院了,甚至樓道里不通電了,抽水馬桶堵了啊,反正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會來找你,在他們眼裡,領導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單飛雪仍然不死心,問道:“張慕哥哥,到底是誰啊?”
張慕心有點煩,沒來得及細想,直接回答:“就是以前的副總,現邦達的總經理劉勁和現在eng的副總童年,你都認識的,以前在安心的葬禮上喜都見過......”
他突然間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所以趕緊閉住了口。
因為他想起來單飛雪雖然參與了安心的葬禮,但是那是今年才發生的事,與單飛雪的時間線是不相符的,所以自己這麼一提,極可能會造成讓張慕回憶起他們一起參加葬禮的事,還有小螢螢的事等等等等。
果然,單飛雪開始陷入回憶之中:“好象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劉勁喜歡的人叫安心,安心自殺了,就葬在房海村後面的小山坡上,那天劉勁、童年,你、我還有房海村的村民都去參加葬禮了。”
她的臉色突然有點慘白:“可是不對啊,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為什麼我還記得是你和我帶著小螢螢一起去暮海鎮上看病,所以才遇到的安心呢?
那這個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呢?為什麼我有這個印象卻記不得時間呢?”
不行,張慕知道單飛雪這樣回憶下去,一定會回憶出更多真相來,現在的她還遠沒有到可以開啟記憶之閥的時候,那樣還可能會直接崩潰,那她留給陳家的印象肯定是完蛋了,自己必須立刻把她的時間線拉回來。
他的腦子高速轉動,立刻想出一個說辭來:“沒有,沒有,劉勁你可能是見過,安心你也見過,但你說的事情肯定沒發生。
安心得確死了,不過她的葬禮你沒參加,是我參加完了回來告訴你的,那個時候你昏迷著,可能聽著的我話做夢,就感覺自己去參加了一樣,所以你的記憶就是模模糊糊的記不清時間。”
單飛雪點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在奇怪,我怎麼感覺時間上對不起來呢?”
看到單飛雪終於不再深究,張慕暗暗鬆了一口氣,甚至感覺自己的手上全是汗漬。
誰知道裴菲卻在一旁關心起來了:“飛雪,你身體不好嗎?怎麼就昏迷了,有沒有去醫院檢查一下啊。”
單飛雪有點難以啟齒,難道跟陳家說自己跟張慕在激情的時候就突然昏迷失憶了,幸虧張慕的反應夠快:
“哦,是這樣的阿姨,飛雪呢一直以為自己父親已經過世了,誰知道卻在無意中發現李總就是他的親生父親,所以就特別激動。
可是她馬上又發現,閔柔阿姨呢跟李總一直共同生活,是李總的青梅竹馬,所以她以為李總是忘恩負義,因為閔阿姨的原因才不要她們母女的,所以特別生氣!
這一激動,一生氣,再加上她的身體本來就比較弱,所以就暈過去了,後來調理了一段時間才慢慢好轉。”
裴菲聽得眼淚水快要掉要下來,她忍不住去摸了摸單飛雪的頭:“可憐的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以後一定好了,你爸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你也要經常來你陳叔家裡,最好來住上一段,大家一起熱鬧熱鬧,裴嬸每天給你做好吃的,把以前欠你的全補回來。”
單飛雪笑得甜甜的:“謝謝嬸嬸!”
陳世賢也在一旁表態:“以後讓我來保護飛雪妹妹,誰敢欺負你,我揍死他。”
單飛雪也對陳世賢笑笑:“謝謝世賢哥哥。”
張慕終於徹底把這口氣鬆下來了,說謊實在太不容易了。
每一句謊話都需要十句謊話來圓,實在太累了,幸虧單飛雪現在對自己無條件的信任,否則自己那些話實在是漏洞百出,只要細細深究,全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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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單飛雪又接了一句:“世賢哥哥你打不過張慕哥哥,還是讓張慕哥哥來保護我吧。”
張慕有點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