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雪想了想,轉過身來,抬起自己的屁股:“那你打我屁股,打疼一點,以示處罰!”
張慕搖搖頭:“不打!”
單飛雪撒嬌:“要打,一定要打,慕哥哥我求你了,打一下嘛,打一下出出氣,懲罰我!”
張慕只好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好了,打完了!”
單飛雪紅了臉:“一點都不疼,你應該狠狠揍我一頓,解解氣!”
張慕嘆了口氣:“捨不得!”
單飛雪一陣感動,又把自己拱進張慕的懷裡:“慕哥哥,你對小雪,真的是太好了。”
兩個人關了燈重新躺好,單飛雪在黑暗中摸索著又把自己的外衣全部脫掉了,軟軟地依偎在張慕的身上。
“慕哥哥,你要不要試一試,萬一我已經好了,沒事了呢?”
張慕被她熱烘烘的身體貼著,一陣陣的心猿意馬,他拼命收攝自己的心神,安慰道:“小雪啊,你剛才不是說嗎,頭腦一熱,就不管不顧了,這說明病情還是沒好轉嘛。
乖了,我們現在都很年輕,你還沒到二十歲呢,以後有長長的餘生,不要糾結眼前這點時間了,好嗎?”
單飛雪委委屈屈地應道:“哦,慕哥哥你不許騙我。”
張慕點點頭:“當然了,我怎麼捨得騙你?慕哥哥問你,最近晚上是不是老做惡夢?”
單飛雪枕著張慕的胳膊,貼著他:“慕哥哥,最近我總做一些奇怪的夢,在夢裡,我已經把小螢螢接過來了,小螢螢喊我媽媽,我每天都接她上學和放學。
真的好奇怪,我明明從來沒有去幼兒園,可是在夢裡,幼兒園的場景清清楚楚歷歷在目,連她老師的長相和姓名都非常一清二楚。
最誇張的是,我還夢到我們兩帶著小螢螢去了親子活動,你為了三人兩足中能贏,結果把自已綁在中間,一邊挾起一個,直接把我們兩個抱起來帶著一起飛奔,贏得可痛快了。
慕哥哥,我不知道這些夢實在太真實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有時候在想,我有這病以後,會不會從此有了特異功能,能預測未來了?
又或者我現在這種狀態,是我因為穿越了,還是有平行宇宙裡的另外一個我在給我的提示?”
張慕連忙糾正她:“別瞎想,什麼特異功能,預測未來的,也許就是你某一天看過幼兒園,然後腦子裡想著小螢螢是不是會到裡面上課,然後就聯想出很多事了吧。”
單飛雪點點頭:“應該是這樣了,好了,慕哥哥你在邊上了,我晚上一定不會再做亂七八糟的夢了。”
當天晚上,單飛雪果然睡得很好,連張慕也睡得很舒服,早上醒來的時候,張慕發現單飛雪的頭仍然靠在胸口上,口水流了一地,把胸口的內衣全部溼透了。
單飛雪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擦了擦自己嘴巴:“怎麼了慕哥哥,你在看什麼啊?”
張慕笑而不語,單飛雪這才發現自己的口水在張慕的衣服畫了一塊大大的“地圖”,不由得滿臉通紅,她連忙用手把“地圖”蓋起來:“看不見,看不見,完全看不見!”
張慕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快去洗臉吧,成花貓了!”
單飛雪急急地鑽進洗手間去了。
這時,單飛雪放在床頭上的手機叮咚叮咚唱起了歌,張慕瞄了一眼,來電名字是世賢哥哥,於是喊道:“小雪,陳世賢的電話。”
單飛雪在衛生間裡喊道:“沒事,不用理他!”
張慕點點頭,開始穿衣服起床,不一會單飛雪洗漱完了,輪到張慕進去刷牙,單飛雪披著件外套進來,替他整理衣服,又把張慕頭上幾束翹起來的頭髮用水打溼,再用吹風機吹得順順的。
張慕忽然想起自己從李小午離開的時候,李小午替自己的整理衣服的情形,那時候自己感覺好溫馨,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怎麼忽然有了一種淡淡的悲傷,似乎李小午在跟自己作長長的告別似的。
他怔怔的愣神,單飛雪感受到了他的這份異樣,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慕哥哥?”
張慕回過神來,向單飛雪陪笑:“突然想到一件事了,有點走神了!”
單飛雪偷偷問道:“是想到初戀情人了吧?”
張慕奇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單飛雪抿著嘴:“你剛才那個眼神,滿是溫柔,卻又有點苦澀,想的不是青梅竹馬就是初戀情人,差不了!
哼!慕哥哥你是個花心大蘿蔔,明明身邊有我,偏偏還走神去想什麼青梅竹馬?太過分了!”
張慕正想找個說辭,單飛雪的手機鈴聲又響了,她有點不好意思:“肯定是世賢哥哥喊我一起去吃早餐了。”
張慕一邊刮鬍子,一邊問道:“陳世賢每天都來喊你吃早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