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午繼續分析:“三來象這樣家世的女孩子,對許辭的要求肯定為零,而且很好騙,許辭隨便扔點錢就能把他全家打發了,再立個婚前財產公證,避免她分家產,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所以,他那裡是娶個妻子啊,簡直象是娶了一杆旗幟,一張名片,一個信用背書!”
張慕聽得目瞪口呆,細思極恐,原來娶個妻子都可以有這麼多的算計,這樣的人生,會不會太累?
可是李小午說的合情合理,以他對許辭的瞭解,幾乎可以斷定,這才是真相,至於娶高中同學什麼的,也就騙騙不明真相的世人的吧。
他洋洋得意地道:“關鍵許辭不象我的,沒機會娶到像你這麼好的,所以只好絞盡腦汁算計,命苦不怨正父,點背不能怪社會,哈哈哈哈!
小午,你說當時在麗科掛銷售助理的時候,有沒有對他有點感覺?”
李小午嗤之以鼻:“比他優秀十倍的,我也不是沒見!”
張慕一愣:“你那個學長真有這麼好?”
李小午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小聲在張慕耳邊問道:“剛才你急著說想做運動,現在是不是已經不想了?”
張慕差點就想把李小午抱著直接就走,可是這邊是辦公室,人來人往的,實在不方便,他只好急急地拉著李小午的手:“走了,走了,走了!”
李小午滿臉暈紅,卻沒有拒絕,低著頭跟著他而去!
兩個人現在見一面都好難,張慕在這裡沒法呆太長時間,所以必須好好珍惜,更何況他本身就對李小午愛的發瘋。
而李小午卻在擔心自己即將實施的計劃,自然珍惜與他相聚的每一分每一秒,她放開所有身心,不顧一切的配合,給自己解脫和沉淪,給自己足夠的回憶和信心,也讓張慕在瘋狂中顛倒、迷失和爆發。
第二天天剛亮,張慕就必須與坐飛機赴亢州的楊木建設的人、還有慕輕舞、秦晚松一起會合前往前往煙雨市與丁光川商議煙雨湖專案的開發事宜。
李小午突然之間好捨不得張慕離開。
這是她從記事以來第一次如此不願意從某一個人身邊離開,而在這之前的許多年中,她的邏輯清楚的會指引她在什麼時間就該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縱然會有離別的哀傷,卻也能幹乾脆脆。
可是現在的她,真的好想把自己打成一個包裹,揣在張慕的懷裡,最好直接住進他的心裡,然後就一直舒舒服服的躺在那裡,
不動,
也不想,
只要躺在,
就好。
所以她盡力的粘著張慕,那怕只多一秒鐘,也是好的。
她悄悄從熟睡中的張慕身邊離開,時間太早,食堂還沒有開門,她去廠區外面的早餐攤買了豆漿、包子、油條和稀粥,然後帶回宿舍,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替心愛的男人買早餐。
她回到床上,張慕兀自沒有醒,他斜靠著枕頭,帶著一絲微笑,似乎正在做一個甜美的夢,他的嘴角微微咧開,嘴邊居然掛著一點口水。
一個做夢會流口水的大男孩,李小午靜靜地笑了,她突然有一絲衝動,於是伸過頭去,悄悄舔了舔他口水的味道,微微的一點鹹,極淡的一點酸腐。
她喜歡極了,忍不住輕輕的吻他的嘴。
張慕終於醒了,他一展臂,很自然地把李小午整個抱在懷裡。
李小午像個小貓一樣蜷縮在他的胸口,輕輕道:“刷牙洗臉,吃早餐了!”
張慕迷迷糊糊的答應:“哦!”
簡陋的桌子,簡陋的椅子,簡陋的早餐,對面卻坐著並不簡陋的李小午,張慕狼吞虎嚥的啃著包子,喝粥的聲音唏哩唬嚕的,李小午滿臉寵溺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