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遠大汗淋漓:“公子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江承業悠悠然:“你記住了,如果你自己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就會有人來給你擺位置,至於會擺到地方,可能就由不得你作主了!”
“是,是!”
“上次,你們鬧騰了半天,通關係跨了好幾個部,鬧的沸沸揚揚,天下皆知,結果呢,人家張慕只是找了幾個教授寫了幾篇文章就讓你們雞毛鴨血,可謂是一言詞退了十萬兵,與當年挫敗胡宗南延安閃擊戰有得一比。
這一次呢,你們更是聲勢浩大,整條長江沿線,從蘇省一直到蜀川,全部都做了動作,到時候如果又被張慕一擊而潰,我們的臉都往那兒擱?
所以北川的事情,你盯得牢一點,你必須明白,張慕此人善於創造奇蹟,所以你一定要把他研究清楚,研究透,這次如果你再失敗,你知道該怎麼處理你自己吧?”
“知道,知道!”林高遠的頭都快彎到茶几上了。
楚飛遠白了他一眼,心頭冷笑,作為江承業的下屬,他與林高遠既合作,也競爭,看到林高遠倒黴,他心頭自然說不出的痛快。
更何況,他從來都看不起林高遠,他知道林高遠的主意全出自言星河,言星河才是厲害角色。
可他不會向江承業提出言星河,雖然這個豬隊友會讓他傷腦筋,可如果言星河成了自己的競爭對手,那才叫要命呢。
他沉吟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問江承業:“江總,你預計李小姐什麼時候會過來,我們好列個時間表,安排工作可以更有序一點。”
江承業手中的筆一頓。
時間表呢?
他在心裡苦笑,李小午真的很厲害,她釣住了自己,卻又把線放的很鬆很鬆,讓自己完全只能跟著節奏,跟著配合,一點主動動作都無法做。
只不過釣魚者和被釣者,永遠都是相對的,你釣著我的時候,我何嘗不是在釣著你,你的線很鬆,我的線你卻看不見。
他不自覺又回想起他與李小午見面的場景,真是迷一樣的女人啊,這才是我江承業真正要征服的目標,可不管有多難,我總會征服你的。
你確實很厲害,也很會談判,把一切隱藏的很好,可是不管你怎麼隱藏,最終你還是把你的線露了出來。
屈服於他們,你將會喪失自我,成為他們的工具。
而屈服於我,至少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所以你與我討價還價的真實目的是想在與我合作過程中儘可能的保持自我吧?
所以現在這個階段,不管你開出什麼樣的價格,我都會給你足夠多的自我,等到你成了我的女人,可就由不得你說話了。
就算再強悍的女人,只要從肉體上被征服了,那麼心靈上的征服,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而我江承業有足夠多的耐心,從你的身體開始,一寸一寸攻佔你所有的一切,最終讓你成為我最忠心的女人。
他的筆猛地用力,從宣線的一端直接劃過宣線的另一端,寫出一條長長的橫線。
他盯著這條不像書法的橫線,忽然覺得這條橫線比自己以往寫過的所有書法都要漂亮,都要完美,甚至於讓他有一種突然走進了另一個世界的頓悟感。
他試圖抓住這種感覺,可是這種感覺又很快消失了,眼前依然是一條歪斜而難看的橫。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有點抓狂,於是停下手中的筆,微微深呼吸了一下,對楚飛揚道:“不必列時間表,有序推進,儘快完成就是了。”
他又轉過眼珠看了看林高遠:“飛揚那邊我不擔心,林高遠,你自己的攤子理理清楚,不要讓我再提醒你!
尤其是你搞什麼文化產業,立意是好的,可實際上卻搞成了援交會,你要知道我們是堂堂的央企,不是澡堂子!
你自己去清理好了,清理不好,有的是人能處理!”
林高遠深深彎著腰,雖然房間裡的非常涼快,但他額頭上的汗珠幾乎要滴落下來,可他不敢擦,更連看都不敢看江承業一眼。
夏青的效率很高,bxf協會幾個會員的效率也很高,只隔了一天,年會時的那幾個核心人物便悉數到場了。
張慕的情緒有點急燥,李小午讓他一週之內必須去實驗室一趟,而現在已經快一週時間了,可單飛雪依然象塊牛皮糖一樣牢牢地粘著自己,連多走一步都十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