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剛才說的北川有一支運輸船隊,如果價格合適,楊花可以幫助消化一部分產能,所以說,兩個企業在市場上的互補性很強。
從同業來說,中星海的勢力一向在海上油田和海外原油貿易一聲,這一次他這樣一聲不吭地想偷偷在地方收購一個基地,可以說是其志不小。
他們一旦介入沉江石化,一定會對沉江石化作產業升級改造,那就會對楊花直接形成競爭威脅。
就憑這一點,我就可以上報總公司,讓他們同意與北川的合作方案,不管怎麼說,中星海不該登陸,這是壞了規矩。
而且你們這一次的操作也很漂亮,讓沉江市政府去找寧市,再由寧市來找我們,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推說是支援地方經濟發展所需,這個藉口十分充分。
當然,以上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找了一個最合適的人,也就是你張慕來當說客。
如果別人來跟我談這個專案,就算再好上十倍,我也一定會否掉,這樣一個專案的投入對我個人沒有任何意義,贏了我不會有什麼榮譽,失敗了反而要承擔責任,對我來說,多一事不會少一事。
但是你張慕來了,這是張人苗的兒子第一次來找我,而且還把初步方案做的這麼精細,這麼周全,我要是推託了,如何對得起你爹的在天之靈。
所以這件事,我這裡算是同意了,我會跟下面的人打招呼的,你讓你的人直接跟進就行。”
張慕不知道陳平靖在說的關於個人的意義是什麼意思,他驀然想起一個事情來,那天羅家父子在說這件事的時候答應給自己的股份。
為什麼要給自己這個股份,無非是無利不起早,什麼事情都不能白乾了,陳平靖與父親雖然是世交,可是面子歸面子,這麼大的事情要操作,光憑面子,顯然還是不夠的。
他連忙補充道:“二叔,上面說的是計劃的主要部分,還有一個輔助計劃,如果楊花有可能同意這個合作,可以讓北川的增發計劃再擴大一點,給民營資本一點機會。
我打算成立一個公司,邀請世賢和飛雪一起來參與,再吸收一點其他的民營資本,共同參與北川的這個增發計劃。
如果世賢和飛雪目前在資金上有點困難,我可以想辦法融入一點,初步確定大約在25個億的規模,世賢和飛雪願意佔多少,你們可以考慮一下,當然這個完全自願,不強求。”
陳平靖愣了一下,他也是非常聰明的人,立刻想到可能是自己的話引發了張慕的這個反應,他本能的馬上拒絕:
“小張,這個你不必要考慮,二叔跟你說這些,並不是二叔有什麼私心,二叔為人做事一直清廉,決不會利用手中的權力為自己的兒子謀私利的,即使你這個事情上我也不是殉私,如果專案本身不可行,我也不會答應。”
張慕笑了:“二叔,這個不是以權謀私,我成立這個公司,並不是直接從北川或者楊花索要好處,而是需要實打實的向北川注入資金,也就是說,這是要冒商業和資金安全風險的,風險投資得到收益,怎麼可以說以權謀私。”
陳平靖想了想:“倒也是,這個確實不能算賄賂,也不能算以權謀私,當時這種感覺總歸不是太好。”
張慕一臉的真誠:“當年父親、二叔、三叔之間,之所以交情這麼好,就是因為在一起戰友多年,我當過兵,知道戰友之間的友誼,就是把自己的後背放心的交給某個人的友誼。
現在輪到我、世賢和飛雪這一代了,我們之間沒有了那種鐵和血的生死之情,如果沒有實質性的合作,光憑父輩的那一點交情,這個友誼恐怕以後也只是泛泛,所以我才提出這個計劃,目得就是讓我們世世代代永遠比親戚還親。”
陳平靖看著張慕的臉,張慕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充滿了自信而溫暖的光芒,讓人根本無法懷疑他所說的話會有任何的摻假。
張慕說的沒有錯,如果沒有正式的合作,光憑父輩的交情,那麼在張慕和陳世賢之間,遲早是要友盡的。
更何況,張慕提出的這個計劃本身就十分誘人,如果能成立一個公司參與增發計劃,那麼兩三年內100甚至再高上幾倍的利潤根本不是什麼神話。
自己為官一直清廉,兒子又有正父部門工作,收入雖然可稱小康,但與周圍同等層次的人一比,這差距可不是一點點,自己確實應該適當的替兒子考慮一下了。
其實昨天跟李延河說出兒女親家這個事情的時候,他當時就是一時頭熱,腦袋短路了。
等他回頭想想,特別是跟兒子交流過以後,他才覺得這事還是需要慎重的,自己連李延河女兒高矮胖瘦都不知道,就直接給兒子搞這一出,甚至連女兒都許了出去,確實有點盲目,連自己老婆都表示了嚴重抗議。
老婆直接跟問他一句話,萬一李延河的女兒是個身高不足一米五,體重卻有兩百多斤的胖子呢?萬一張人苗的兒子是個臉上繡著龍,手上描著鳳,頭髮染成金黃色的殺馬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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