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小螢螢年紀太小了,雖然她很聰明,可是卻也無法講清事情的全部經過,而且她的話也不能作為有效證據。
單飛雪作為一個成年人,失蹤還未達到48小時,所以,這件案子既無法以人口失蹤立案,也無法以綁架或者非法拘禁立案,而且這裡沒有一個人是單飛雪的直系親屬,不符合報案的條件。
張慕正跟他們極力爭辯,可是沒有用,警方左一句法律,右一句程式,再加上一句標準,不同意立案,也不同意追蹤車輛。
李延河從張慕手中拿過照片和出生證明。
發黃的照片上正是年輕時候的自己與曲玉霞的照片,可是曲玉霞為什麼要改成單玉霞呢?李延河現在沒時間想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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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單飛雪的出生證明,出生時間是1984年2月15日,母親是單玉霞,曾用名,曲玉霞,父親一欄則是空白。
李延河一陣暈炫
自己在83年執行任務時失蹤,而此之前曲玉霞已經懷孕,單飛雪於84年一月份出生,李延河幾乎可以完全確定,單飛雪正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女兒。
原來當年曲玉霞並沒有死,只是不知何故把名字改成了單玉霞,所以自己多方追查才會一無所獲,而曲玉霞則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所以一門心思把單飛雪養大。
李延河的心如被冰封、被針扎、被錐刺、被火燒,原來曲玉霞真的已經死了,但卻不是跳河死的,而是病死的。
原來自己多年以來苦苦追查的女兒竟然就在自己的公司裡,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怪不得自己從看到單飛雪的第一眼起,就莫名有一種熟悉感,現在自己明白了,她的眉眼之間依稀有妻子當年的模樣。
他好後悔,如果第一次見到單飛雪的時候,能好好的、仔細的、打破砂鍋問到底,也許當初就可以知道單飛雪是自己女兒這個事實了。
可是女兒明明知道自己是她父親,為什麼卻不來跟他相認呢?
李延河明白了,女兒恨他,恨他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她,恨他這麼多年都沒有來照顧她,恨母親死的時候,自己根本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他忽然想起單飛雪故意拿把刀來試探他,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是父親了吧,可是她卻特別告訴自己,她的父親已經死了。
女兒已經當他李延河死了。
李延河的心一陣陣的抽搐,他看著張慕,吃不準張慕是不是知道這個情況。
張慕看到了他的眼神,立刻猜到了他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情況是這樣的,昨天晚上飛雪跟我說要商量這件事,估計就是要商量該不該與你相認的吧,所以她的包裡才會帶著你的照片,還有她的出身證明。”
李延河的眼淚滾滾而下。
張慕急道:“三叔,現在不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警方不給立案,我們沒法追查飛雪去那兒了,你快託人想想辦法,時間拖得越長,飛雪越危險。”
李延河一怔,是啊,自己怎麼了?剛剛找到的女兒又失蹤了,自己不去找女兒,卻在這裡多愁善感,簡直是失心瘋了。
他一拍自己的腦袋,連忙逐個給區長和市長打電話,對方一聽李延河失散多年的女兒剛找到又被歹徒劫走了,立刻表示,馬上全力偵辦此案。
李延河又給李延川打了個電話,李延川見到電話以後更是震驚,他正要問細節,李延河找斷了他:“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是什麼。”
“現在的關鍵是飛雪她失蹤了,而且很可能是被人綁架了,所以,你必須調動一切辦法,壓著下面全力偵辦此案,找緊破案的黃金時間,最短時間內把飛雪找回來。”
李延川點點頭:“那先掛電話了,我馬上安排此事,隨時保持電話聯絡,確保溝通順暢!”
李延河想了想,又給李延平打了個電話,現在他不管用到什麼手段,只要確保女兒的安全就行。
西安市警察局同時接到區高官以及、市、省兩級政法高官的指示,連一把手都打電話前來過問,他們不敢怠慢,立即責成刑偵大隊把單飛雪失蹤案立為第一要案,並要求必須在24小時破案。
市局高度重視,立刻通報了各分局以及各派出所,要求對全市的各進出交通要道設卡設哨進行重點布控,同時讓各派出所拿著單飛雪的照片在全市各賓館飯店浴場出租屋以及外來人口聚集區進行盤查。
但是因為有綁架勒索的可能性,為了避免刺激歹徒,搜查一律以治安檢查的名義進行,嚴禁洩露真實目的。
一時間,全城警報,人們紛紛猜測發生了什麼大事。
警察部門成立了以局長為總指揮,副局長為現場指揮,刑偵大隊大隊長為行動負責人的專案組,緊急趕赴幼兒園,重新展開偵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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