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發現似乎有些不對勁,剛才理直氣壯的聲音頓時輕了不少,可是仍然有幾個人繼續在要求張慕放人:“小孩子發育早,長喉結也不奇怪啊!”
張慕一把摘下了小孩子寬大的眼鏡,扔在地上,一腳踩個粉碎:“你們再看看,小孩子有這麼大的眼袋,這麼深的皺紋嗎?”
眾人這才看清楚了,這那是個小孩子,他眼角處有深深的魚尾紋,還有腫大的眼袋,只不這些剛才被眼鏡擋住了,看不清楚,一般人只看到了他的身高,就下意識的以為他是個小孩子。
這個人完全是一個接近中年的侏儒。
原來自己聽清了饞言,不分清紅皂白,冤枉了這個美麗的女孩子。
傾刻之間,劇情反轉,一群人大聲的呵斥侏儒人小鬼大,不要臉,色狼。
侏儒又氣又急:“小子,我告訴你,我是許家的人,麗科董事長許鶴是我堂哥,你再不放下來,你就死定了!”
一旁的許利峰知道這下子完了,他在心裡拼命腹誹:”叔叔唉,你幹什麼要自報家門啊,你自己作死也就罷了,這下子把我也給墊進去了。”
果然張慕冷冷地開口了:“許利鋒,給你個機會,你自己老老實實把事情說清楚了,我可以不追究你,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許利峰半分不敢反抗,連忙交代道:“是!是!這個人我族叔,叫許松年,小時候得過小兒麻痺症,因此從八歲開始就沒再長過個子。他別看他才這麼點高,其實已經四十多歲了”
“許家族裡的人見他可憐,所以也給了他一點麗科的股份,靠著這點股份,也算過的衣食無憂,最近麗科的股票要上市了,他手上的那點股份估計也要翻上了十幾番,他現在也算是個小富翁了。”
“只可惜他是個小色胚,最喜歡利用自己的身高,假扮小孩子,尾隨著那些漂亮女孩子,偷拍偷窺。”
“而那些女孩子因為她是小孩子,往往會放鬆警惕,所以才讓他屢屢得逞,偶爾被人家發現,他就冤枉別人是人販子,藉機脫身。”
“他是我族叔,我們商場也是他經常光顧的物件,一旦有什麼事,他就會躲到安保室裡,所以從來都沒有真正被發現過。”
他一邊解釋,眾人都哦哦連聲。
“這小矮子,真是壞透了,壞到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了!”
“活該你這輩子長不高,下輩子,下下輩子也長不高!”
“這種人還有下輩子啊?就算有也是做豬做狗!”
“啊呀,剛才我上廁所的時候好象也感覺到旁邊有人在偷看,會不會是這個小色胚?”
卻不料許松年呸了一聲:“醜八怪,你要不要這麼自作多情,就憑那長相,脫光了也沒人要看,看了要長針眼,做惡夢的。”
眾人眼見許松年明明被人抓住了,居然還這麼囂張,更是七嘴八舌罵的兇了,順帶著連許鶴和麗科也被人一塊兒罵。
許松年大聲呵斥許利鋒:“許利鋒,你是不是男人?人家還沒嚇你居然就交代的一乾二淨,真是丟淨了我們許家人的臉。”
“枉我這段時間以來請你吃飯,還給你好處,你居然分分鐘就把我出賣了,簡直連條狗都不如。”
許利鋒苦笑道:“叔叔唉,你自己再仔細看看,這個人是誰,你想想麗科上市時坐在小許董身邊的是誰?”
許松年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麗科上市時主席臺上的人物,終於想起來了:“你是張慕?”
張慕冷笑道:“看來我還蠻出名的嘛?”
許松年卻絲毫不以為忤:“你是我們許家的客人,居然一點不給我們許家人面子,以後還想不想從許家得好處了?”
張慕很詫異的看著他,他頭上頂著的是腦袋嗎?夜壺吧。
正說話間,幾個警察接到抓人販子的報警電話上來了,領頭的一見許松年,眉頭一皺:“怎麼又是你,說人家是人販子的是不是又是你搞的鬼?”
眾人更加清楚了,原來這許松年肯定已經不止二進宮了。
張慕放下許松年,立刻有警察用手銬把他銬住了,他們簡單問了情況,想讓張慕和李小午配和著去做份筆錄。
許松年雖然戴著手銬,卻半點不慌張,對張慕喊道:“快把手機還給我!”
一名警察聽許松年簡單講述了情況之後,對張慕道:“先生,你配合一下,把手機拿出來,這個要作為證據的。”
張慕看到過許松年剛才得意洋洋的向李小午炫手機,再加上這是洗手間門口,自然猜到了這手機會跟衛生間裡的某些事有關,他怎麼能把李小午的隱私拿去給警察看?
他奇道:“什麼手機?”
警察很嚴肅:“先生,還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不然我們有權進行強制檢查。”
張慕生氣了,他現在對這裡的警察真沒什麼好印象,感覺跟海東省的還有西安的警察一比,差距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