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星河最近又發動了最大的一招,宣佈將在五川省投入一個大型的煉油基地,五川素來是北川公司最大的市場所在地,一旦被中星海攻陷的話,沉江石化可能真的就只能沉江了。
而最可怕是,從沉江市正父傳來的訊息,上面對於北川的支援出現了動搖,並且出現了趁市場高價位,把國資所持有的20股票全部拋售的傳言。
羅成感到了最深的危機,第一次想要向言星河投降。
在煙雨市的拍攝基地,羅家濤和言星河的第一次談判並不開心。
羅家濤願意讓出bxf,但是開價很高,言星河笑而不答,他知道現在北川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那就先談著,繼續壓迫,他的目標很明確,讓北川真正無條件投降。
到時候北川就是自己帖板上的肉,自己想怎麼割,就怎麼割。
雙方一見面,全是客套話,無非一個贊張慕年輕有為,另一個贊羅成老當益壯之類的。
雙方都希望對方雖然進入話題,從而能夠判明方向,掌握主動,雖然只是拼命寒喧,一直聊了二十來分鐘,竟然沒有帶入一句正題。
張慕看著羅家兩父子,兩父子都是一個德性,城府深深,根本看不出本點端倪。
他知道自己利誘威逼等繞彎子的方式都不可能讓羅家自動開口,但是羅成主動來漢州市實際上也已經顯示了羅家的困境,畢竟年初年會的時候,羅成的架子很大,只是讓兒子業應付應付。
所以張慕決定轉變策略,直搗黃龍:“羅總,我這個人頭腦簡單說話直,我就實話實說,我知道你們北川出了問題了,而且是被言星河逼出來的問題,所以我來,想聽聽你們究竟想不想我張慕出手。”
“如果仍然如同小羅總說的北川沒問題,我們的談話就到當為止,然後我們就只風月,不談其他,我和夏秘書立刻回去,跟言星河去談。”
“如果你們想讓我張慕出手,那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們一起來想想辦法,怎麼幫北川度過這次危機。”
羅家濤第一個反應就想打哈哈,搗漿糊,他揚了揚手:“張總,我們北川......”
張慕知道羅家濤想說的話,他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羅總,我和夏秘書著急來找你們,不要認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下一句話,可能會涉及到北川的生死,你想好了再說。”
羅家濤突然發現張慕前所未有的認真,頓時一句話嘎然而止,他的手揚在半空,嘴巴都來不及閉上,很尷尬的一個畫面。
張慕決定下一劑猛藥,他直接站起身來:“我給你們十分鐘時間討論,要不要向我張慕喊救命,要或者不要,沒有第三個選擇,你們自己定。”
他拉著夏青,直接走出會客室,把羅家兩父子扔在裡面面面相覷。
羅家父子還真傻了,按照羅家濤的對張慕的性格估計,一直以為張慕是那種性格慢熱,適合慢慢磨,總能磨出一點什麼的人,可是今天卻一反常態,快到根本不給他們一點忽悠地餘地。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羅成問羅家濤:“你怎麼看?”
羅家濤嘆了口氣:“從總體實力上看,中星海要略強於楊木,尤其是楊木在北方的實力較強,而在南邊,總要弱一點。”
“從個人能力來看,雖然張慕在上一次較量中贏了言星河,但是綜合來看,言星河卻要勝過張慕。”
“但是從個人感情出發,我更傾向於跟張慕合作,不為別的,只為安心,與言星河打交道時,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而與張慕交往,則簡單的多,他在來與我們合作的,而不必過於擔心會吃了我們。”
羅成道:“可萬一楊木的目標也是想吞併北川呢?”
羅家濤搖了搖頭:“bxf只是楊木的其中的一個產品,而且目前楊木只開了bxf百分三十多的產能,他吞併我們毫無意義,而沉江石化對他來說更加沒有意義。”
“但是對中星海就不一樣了,中星海一直想在bxf找回面子,而且中星海本業就是搞石油的,收購沉江石化對他們有戰略意義。”
他又嘆了口氣:“本來與中星海的合作倒可以是戰略互補,只是人家現在明擺著要吃掉我們,所以幾乎就談不上合作基礎了。”
羅成指指外面道:“你原來的構思的透過與張慕的談判作為與言星河的籌碼,現在你覺得呢?”
羅家濤仍然搖頭:“不太可能了,張慕不是傻瓜,他這樣開門見山,目的就是防止我們蛇鼠兩端,所以只給我們兩個選擇,要不我們選他,要不選言星河,沒有第三條跑。”
“而且最煩人的就是,張慕說的沒有錯,楊木和中星海不可能真的打起來,張慕可以等中星活吞併了我們以後再和中星海談分配,也可以和中星海聯合起來對我們動手,對他來說,沒有多少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