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些原來確實透過許賦個人所購買的專利權,也繞過許賦找到出讓者,重新簽訂了協議,確保麗科所使用的全部專利都沒有問題。
雖然許鶴和許辭都認為許賦不會選擇今天這樣的場合發難,但是許辭仍然作了應對措施,很不幸的是,這些應對措施真的發揮了作用。
許鶴父子的內心充滿了悲哀,雖然贏了,可是這種贏,太難受了。
許賦在位子上沉默了半晌,他不得不承認,在這個計劃上,他輸得乾乾淨淨,可是這不是許賦唯一的手段,他定定神,準備開始翻下一張牌。
鬼使神差般,他又向張慕看了一眼,張慕又像剛才一樣給了他一個笑臉。
許賦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張慕手上也有一張底牌,而且對自己還是致命的,以錢學林那樣的老奸巨滑,他不可能把所有的底牌都交出來。
而錢學林當年拿著這個資料跟張慕換了rgpf合同的,如果只是那些不痛不癢的東西,怎麼可能取得那高的價格。
他突然對那天輕易打發了錢學林有點後悔,如果自己能給他點甜頭,放到手下,再慢慢套,一定可以把東西套出來的。
看到張慕胸有成竹的樣子,許賦終於明白他的底牌了,不論他做什麼動作,只要張慕一把材料拿出來,也許自己有可能立刻被警察帶走,而這段時間,則足夠麗科完成上市動作。
他們能傾刻間翻盤。
所以他們才有恃無恐。
許賦忽然想起武俠小說中的一句話:“刀的本意不在於殺,而在於藏。”
張慕現在就藏了一把刀,他什麼也沒有做,居然就懾得自己束手束腳,現在許賦真正明白藏刀的可怕之處了。
所以對他許賦來說,當前最主要的任務,不再是向麗科談條件,而是首先從張慕地方消除自己的罪證,不能讓對手得到對自己的殺手鐧。
他開始暗暗埋怨黃百洋,這頭豬,拿份檔案這種小事都做不好。
幸好看今天的情形,張慕未必已經把資料交給許辭和許鶴了。
“他在等一個好的時機,賣一個好的價格。”許賦突然之間明白了。
那麼張慕就是在等著自己發動下一擊,如果許鶴和許辭接不下自己的招,張慕就會把東西拿出來,這個時候,不管什麼樣的價格,許鶴和許辭都會接下。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好個奸滑的小子。
那也就是說,只要自己不發動下一擊,這小子就不會把東西拿出來,因為這份東西不論有或者沒有,對許鶴和許辭都沒有任何意義,他們自然也不會開出什麼樣的好價格。
所以說,自己仍然有時間有機會把這份東西弄回來,從路演到正式上市還有一段時間,自己只要拿到這份材料,就仍然有機會翻盤
他開始暗暗盤算下一步動作,既然黃百洋找到西安本地的線了,那還是繼續用原來的線吧,吃一塹、長一智,他們應不會第二次失手了。
許賦僅僅在發動了一個動作就選擇了偃旗息鼓,這讓許多等著看熱鬧的與會者,特別是記者們感到十分遺憾。
說什麼父子之間只是在演戲,當我們智商都是負數啊,不過這次來得值,這種秘聞背後的事情,是普通讀者最喜歡關心。
而他的追隨者們卻十分的失望,許賦信誓旦旦的向他們承諾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反敗為勝。
可結果很殘酷,許賦臉色鐵青地坐在那裡,彷彿如同便秘一般的神色等於在向世人宣告,他許賦已經徹底輸了。
今以後,他將越來越遠離麗科的管麗核心,除非出現奇蹟,否則這一切不可能再回頭。
而他們,必然會因為今天的舉動而受到牽連,從此慢慢淡出麗科。
他們的心頭滿是失落。
即使他們手頭的股票將變得真正值錢,仍然掩蓋不了他們內心的失落。
主持人終於宣佈路演正式開始。
此刻許鶴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路演上,他的思緒飛回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他剛開始辦這個企業,還沒這麼忙,所以只要有空總是帶著三個兒子一起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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