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促狹的笑笑,指著一旁的椅子,對張慕道:“不錯,還挺忍的,請坐。”
張慕也不謙讓,走過去坐下了。
黃尚的觀察力驚人:“你受過傷還是天然瘸?”
這幾年以來,張慕每天都保持一定的煅練時間,受傷的腿部力量已經接近恢復,連自己都會下意識忘掉受傷的事,沒想到黃尚居然看了出來,倒也十分佩服他的眼力。
於是他毫不隱瞞:“摔斷過腿,不過是幾年前的事了,打個小架,沒什麼問題。”
黃尚卻象是受了什麼汙辱,指著張慕對慕輕舞道:“你要不要這樣,找個死瘸子來跟我打,就算我打贏我也說我欺負殘疾人對不對?”
這話張慕不愛聽,連慕輕舞也不高興了,她是見過張慕戰力爆發的,平時雖然偶爾會感覺張慕走路略有點彆扭,畢竟每個人走路不一樣,她也從來沒放在心上。
可是黃尚居然直接罵張慕是瘸子,慕輕舞的臉一翻:“黃尚,你能不能嘴巴放乾淨點,他是我男朋友,輪不到你來罵人。”
黃尚怒極:“慕輕舞你愛玩我知道,我也愛玩,本來我們各玩各的,甚至你在外面找男朋友我都可以不管你,可是你今天居然找一個死瘸子來羞辱我,我非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
張慕冷冷地道:“你是軍人吧?”
黃尚一愣:“我是軍人,軍人怎麼了?難道就不能罵你了?”
張慕正色道:“軍人,有軍人的榮譽,有軍人的操守,有軍人的素養,你輕易的羞辱別人,反而是在讓以前教過的班長蒙羞,讓你的戰友蒙羞,你的整支隊伍蒙羞!”
黃尚哈哈大笑:“哈哈哈,軍人怎麼了?你以為我為什麼當兵嗎?我當兵,就是圖個好玩、刺激!就是為了能有一個地方好好鍛鍊自己,挑戰自己的極限!”
“現在又不在軍營裡,我幹嘛還去遵守那些條條框框?更何況,你又不我們連長,我就罵你,死瘸子,死瘸子,死瘸子,你能把我怎麼樣?”
黃尚的戰友眼見他罵得狂妄,場地裡其他訓練的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也覺得這樣不是太好,他拉拉黃尚的手臂:“老黃,別這樣,注意形象。”
黃尚愣了愣,稍稍收斂了一下:“這個怎麼能怪我,你說她找個死瘸子來跟我打架,不是羞辱我是什麼?”
黃尚罵他死瘸子,張慕可以一笑而過,可是黃尚如此輕視軍人的榮譽,張慕怎麼忍?
自己的父親,叔輩,李延河,每一個都讓自己看到軍人所特有的崇高氣質。
但今天,眼前這個人居然自稱當兵純只是為了好玩,那麼就讓他記住教訓吧。
他的目光很冷!
慕輕舞卻是有些擔心,她從來都不知道張慕的腿受過傷,關切地問道:“小慕,怎麼樣?要不就算了,我們先回吧?”
黃尚在冷冷地道:“羞辱完了我,就想走了嗎?那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今天不讓這小子跪下道歉,別想走出這個門去!”
張慕笑了,他對著黃尚道:“我是很奇怪,我那來的自信我一定打不過你,還讓我跪下,部隊裡就是這麼教育你的,行,我今天代你原來的班長重新教育你一次,讓你知道什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黃尚仰天哈哈大笑,對戰友道:“你聽聽,你看到過這種狂妄的小子沒有?還說我不知道天高地厚,他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嗎?”
張慕撇撇嘴:“你是不是娘們啊?就只會打嘴炮,有本事,臺上見真章吧,要不然就回家去喝奶?”
黃尚見張慕還真的想打,不由得忍住笑:“好,你想死我不攔著,今天就拆了你另一條腿,讓你以後兩條腿平衡點,不至於腿高腿低。”
他走過去跟一旁跟一旁教練說了幾句,教練點點頭,去裡面拿了一點裝備出來,牙託、拳套,頭部和身上的護具。
黃尚冷笑道:“給你選自由博擊吧,免得你沒有章法,打出來讓人笑話,也好讓你戴點護具,等下一拳就給打死了,我輕舞妹子會有點煩。”
張慕對這種正式比賽的規則不是很清楚,但是不管怎麼樣打架就歸打架唄,打了再說。
他穿好裝備,走上臺去,開始進行簡單的熱身,慕輕舞站到張慕的一邊拼命給他鼓氣。
周邊的人看到有比賽,紛紛聚過來看熱鬧,可眼見黃尚和張慕無論身高、體型上差距如此明顯,黃尚幾乎有碾壓式的優勢,不由得對張慕完全不看好。
雙方各身熱身了十幾分鍾以後,教練拿出一個秒錶,把兩人帶到中間,讓兩人各身站定,稍稍講了幾句規則,正要宣佈比賽時黃尚卻又說話了。
他的面部扭曲的有點猙獰:“小子,我告訴你,我在軍區老a的博擊中,拿過第二名,你應該懂得厲害,現在磕頭認錯,還來得及,不然一會上醫院了可別後悔。”
張慕煩了:“你婆婆媽媽,到底打不打?不打回家去你媽的大腿,我保證不攔你。”
臺下的人一陣鬨笑。
黃尚怒極反笑,對教練道:“好,開始吧,他要找死,沒人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