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有點茫然,不過他認定眼前這群人肯定是在給自己玩仙人套,引自己上鉤,還百達翡麗,你戴著兩百多萬的百達翡麗跑到這兒當群演,你騙鬼啊,你以為帶點a貨就能讓我上當?
他清了清嗓子,更加淡定了:“我本來想給你一次機會的,既然你不珍惜,我不得不降低條件,最多一萬元,你想跟我就跟,不想跟,隨便!你以為什麼地方都能找到象我這麼愛扶持新人的人嗎?”
這一招欲擒故縱,他覺得自己用的很好,我讓你裝,這下看你怎麼裝下去。
慕輕舞愣了,一萬元,自己居然只值一萬元,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以後自己的臉向那兒擱?她很想直接把眼前的人給捅死。
張慕實在忍不住了,捂著笑倒在地上,後面站著的羅家濤和秦晚松也是忍俊不禁,笑出身來。
張慕對後面喊道:“都出來吧!”
朱導、言星河、夏青和藍冰蓮從躲藏的地方現身出來。
四個人都捂著肚子大笑。
張慕走過去摸了摸朱導的腦袋:“朱導,果然是你挑的演員呢,說話套路跟你一模一樣!”
朱導想起跟張慕初見的情景,不由得臉色很難看,確實有點尷尬。
男主驀然發現導演、女主、男三、女三居然全在這裡,不由得的蒙圈了,不過他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自己掉坑裡了,這時候真恨不得有條地縫鑽下去。他掩面轉身急急走掉了。
張慕跟幾個人喊道:“拿錢出來啊,一人一千塊,願賭服輸!”
原來剛才慕輕舞開了個賭局,賭男主願意為自己化多少錢,這幾個都是財大氣粗的主,慕輕舞給自己開的最高,直接開了五百萬,其餘的從五十萬起到兩百萬不等,只有張慕給開了個一個十萬以下,結果就贏了。
慕輕舞看著張慕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氣得滿臉通紅,她衝過去一把把張慕手上的錢全抓過來:“不行,本姑娘不能這麼掉份,這把得算我贏,我再輸個條件給你,這樣行了嗎?”
張慕點點頭,他現在要慢慢的套上去,一定得從慕輕舞手上把高速離心機套出來。
下午一場戲是言星河做木工,他要充分的秀他超強的木工活和順溜的嘴皮子,以此博得夏青的芳心。
可惜整場戲連續被ng了好幾回,這回連朱導都說不出什麼是地方彆扭,總之他感覺那麼彆扭,而夏青也完全入不了戲,那眼神,哪象是看自己的情郎?更象是看一個二傻子。
朱導一轉頭,發現張慕在角落裡笑得直打跌!
這回他是真的去不恥下問了:“張總你在笑什麼?”
張慕忍住了笑,走進片場道,指著場景道:“你們這個道具,他幹過木工活嗎?知道木工工場該怎麼做嗎?這完全是在扯蛋嘛。”
他指著鋃頭和釘子道:“以前優秀的木匠,做傢俱的時候,那裡會用到釘子的,全部都是用楔子和榫頭套起來,而且得紋絲不差,你剛才讓言星河在那兒拼命的敲釘子,要是讓內行人看到了,不笑掉大牙才怪?”
然後,他走到言星河身邊,奪下他手上的刨子,拿起木工箱裡一個小刨子:“這種木頭,這種小刨子就夠了,而且你要知道以前做木工的人叫推刨子,所以才會形成漂亮的刨花,而你剛才使的那殺豬的勁,不是在刨木頭,而是在削木頭。”
最後他大笑著把桌子上的電鑽、捲尺什麼的一大堆東西全塞到了木工箱內,把墨斗、各式鑿子取出來,整整齊齊的排放好。
朱導終於明白了,自己究竟什麼地方不滿意,不自然,不專業,剛才不是49年的木工作業臺,而是99年的,所以和前期電影的其他場景不和諧也不配套,現在經過張慕這麼一擺,還真的完全變了一種氣氛。
朱導忽然發現張慕在說這些的時候,夏青的眼神裡完全是那種顛倒迷醉的神情,少女情懷總是詩,讓他不自覺在腦中冒出這句話來,他腦子一轉,計上心來。
他跟兩個攝影師交代了一番,攝影師又搬進來一部機器。
然後他對張慕道:“這樣,這一場你做個替身,我們也不拍你的樣子,就拍你手上的動作,你看怎麼樣?”
張慕點點頭,既然來了,就玩唄。
鏡頭重新開場,張慕木工臺上的東西全部擺了一遍,又在上面放上了些鋸末、刨花之類的,然後開始各種動作,鑿眼,削榫頭、刨木頭、鋸木頭......
這是他的家傳活,雖然算不上名師,但是這種傳統木工的動作,如果拿去給老外看,老外一定歎為觀止。
朱導拍的也很滿意,透過偷拍和抓拍,夏青的眼神完全抓住了,那幾乎滿溢的愛慕之情,就連傻瓜都看得出她情根深種,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