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真真。”張慕仰起了頭,自己有多久沒有聯絡崔真真了,晚上得給她打個電話了,至少也是朋友。
“就算你是間諜,只要我問你了,你也會變成反間諜,換作是別人的話,我會懷疑她告訴我的目的和動機是什麼。”
“至於你,我只要知道這個事情就可以了,其他該怎麼做,也許你早就考慮好了,現在告訴我,你打算什麼做?”
夏青止住了哭:“我想好了,我只要把間諜身份告訴你,你肯定對我很生氣,認為我騙你,然後把我踢了,我就可以告訴他們計劃被你發現了,這樣他們害怕打草驚蛇,暫時肯定不敢動你了。”
張慕瞪大眼睛:“你想了半天的就這麼餿主意啊?”
“這個主意一舉兩得,不著痕跡,不是很完美嗎?”
“完美什麼啊?那兩個傢伙,怎麼可以放過他們,當然得報仇,有仇不報非君子。”
夏青道:“可要怎麼報啊?我們的級別太低了,難道你準備去找李總?”
張慕想了想,搖搖頭:“這事不能找他,我找他,他肯定跑去和趙紅衛媾和,然後趙紅衛退讓一些,孫兵收斂一些,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他篤定了主意:“這次我要把事情作出格一點,讓這兩個人跳出來,然後把矛盾激化到雙方不可調和,倒逼著李延河出手,我就不信他不保我,哈哈。”
可是要怎麼弄他們呢?
張慕突然想到了:“你剛才說了關於你父親的事,那麼就從這個事情入手,既然你父親沒有貪,而這個錢又不見了,那麼肯定是另外的人把錢貪了。”
“後來他們又幫你借兒來填窟窿,這個就更奇怪了,按照這樣分析,孫兵和趙紅衛應該是很貪的人,要讓這種人一下子替你還幾十萬,肯定不可能。”
“他們就只剩下一種可能,實際上這個錢本來就是他們挪用的,只不過無意中被人發現了,他們就拿你父親作替死鬼,背黑鍋。”
夏青點點頭:“完全有這種可能性。”
張慕繼續道:“既然你爸是這種事的原始經手人,那麼他肯定對當年的事有所知曉,或者是他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或者是他害怕孫兵的勢力不敢亂說,但你爸肯定有這方面的東西,也知道真相。”
“所以你需要好好去你跟爸溝通一下,看看他有沒有掌握這些材料,只要我拿到這些材料,在集團t委會上一捅,那麼他們只能在我和孫趙之間作出選擇。”
“還有一個辦法,你剛才說他們剛才逼你寫了一張借據,這個借據是出給誰的?”
“一個叫福隆多的財務公司,應該跟趙紅衛、孫兵有直接關係。”
“那就從這個福隆多的公司著手,把他們當年交易的整個案底翻出來,我估計福隆多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就是孫兵或者趙紅衛。”
“小慕,雖然你說的這個方法在理論上可行,但是這幫財務公司的人,肯定是洗錢高手,而且也是江湖老手,恐怕你要調查會有點難度,畢竟你不是公安。”
張慕想了想:“你說的沒有錢,對付福隆多這樣的公司,確實不能用簡單的手段來對付,得找一個在黑白兩道都走得通的人,可自己在西安那裡認識這樣的人。”
突然之間,他想到了一個人,於是連忙把電話拔通的:“表哥,在忙什麼?”
“沒忙什麼啊!就是在跟一個朋友在售樓處喝茶,你要不要過來?”
“這麼晚還在售樓處啊?會不會太敬業啊?”
“啊呀,表弟,我又不是象你這種大總管,我是做小生意的,不能不拼啊!”
“表哥,你就喜歡玩我是吧?”
“玩笑了,玩笑了,開開玩笑才是自己人,這麼晚上打我電話肯定是要緊事吧。”
“嗯,比較重要,而且還真非你不行,你等我一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