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問題,張雲燕現在狀態怎麼樣?”
崔真真搖搖頭:“很不樂觀,騙取出口退稅的案子目前還在偵破階段,現在警方抓了不少人,還下了封口令,外面的人都打聽不到,估計事情有點嚴重,黃雲燕擔心過哺乳期以後她需要去服刑,她媽媽身體不好,所以提前把寶寶託付給我了,你能不能來幫幫忙。”
“這個很應該。不管怎麼說,錢學林都對我有知遇之恩,人不能忘本,錢學林的寶寶,我也有照顧的義務。”張慕答應了。
“那就這麼定了,現在沒有親爸爸了,你這個乾爸爸得給孩子想個名字,你希望他叫什麼好?”崔真真問道。
張慕想了想:“這孩子還沒出生就幾多坎坷,希望他以後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所以我覺得乾脆叫順安或都叫平安吧,錢平安,這名字不錯。”
“不,”崔真真道,“他叫張平安。”
“為什麼不是姓錢?”
崔真真有些恍惚,又忽然回過神來,“孩子跟媽姓。”
張慕點點頭。
“真真,你現在的環境雖然比以前好了許多,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你實際上已經處於風暴中心了,我預計許家兩兄弟的決戰就在今年年中,你千萬要謹慎,我不想你再受到傷害。”
崔真真嗯了一聲:“我現在儘量遠離,這對許家兄弟都是好事,你也要保重身體。”
張慕仍然不放心,你再次叮囑:“這一次變動可能讓麗科的整體架構發生根本變化,我原來以為許鶴是支援許辭的,但今天我到苗寨,想起養盅的傳說,我覺得許鶴應該是不持態度的,他也在養盅,看兩個兒子誰會在吞了誰。”
崔真真愣了愣,她不願意承認,但她心裡明白這是事實,掌權者的心態,不是她可以理解的。
雖然她目前只是財務總監助理,但加上許家女兒、崔家女兒雙重身份,許鶴又對她十分信任,財務總監現在更象是她這位助理的助理,這讓她看到了更多的事實真相,看到了更多赤裸裸的、見不光的交易。
現實就是這麼醜陋。
她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按我預計,兩人的決戰會在年中,我會提前一段時間去香港,陪雲燕生寶寶,這樣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反正我對於權利沒興趣。”
張慕點點頭:“這個辦法確實不錯!你也不要擔心,等你從香港回來,肯定可以保留現在手頭的權利,許家還有東西要求著李小午。”
崔真真搖搖頭:“小慕,我希望你明白,我喜歡你給我的任何東西,但卻不會接受其他人的任何東西或者幫助,尤其是李小午,我不願再與她有交集。”
張慕不解:“怎麼了?”
崔真真不解釋:“沒什麼,你必須答應我,即使我剩下半口氣,只有她能救我,也不許你求她幫忙。”
張慕大奇:“怎麼回事,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崔真真的語調很平靜:“你不用問為什麼,總之你必須答應我,行不行。”
張慕知道崔真真的個性,她確定認準的東西,就會撞死南牆不回頭,於是回答道:“我知道了。”
崔真真轉移話題:“小慕,這次你來上虞,得陪我和雲燕逛一次街,寶寶要買點首飾,你這個乾爸爸得破破財。”
張慕哈哈大笑:“這個沒問題,完全一點問題都沒有。”
......
兩個人又絮絮叨叨說了三十幾分鍾,崔真真縱然不捨,張慕卻不能不掛電話了,裡面兩個女孩子,夏青不會抱怨什麼,李小午卻不會給他留什麼情面,而且以她的智商,隨便就會猜到自己跟誰打電話了。
果然,等他進屋以後,發現裡面的氣氛很詭異,四個女孩子都是表情怪怪的,慕媽媽坐在一邊拾絡東西,偷偷給兒子使眼色。
張慕一拍腦袋:“啊呀,媽,我忘了最重要的一個事情了。”他奔回房間,從旅行袋底部拿出一部手機,回頭交給慕媽媽,這些天他一直為夏青和李小午之間的關係傷腦筋,手機的事他還真給忽略了。
慕媽媽從來沒有操作過這玩意,張慕便在邊上耐心的教她怎麼操作,打電話,發簡訊,拍照片......故意不去理四人。
其實四個人的升級早已打的有氣無力,對比太懸殊了。李小午和雅怡大勝,158的優勢讓李小午對對手每一張牌都幾乎瞭如指掌。在她指引下,夏青她們只能丟盔棄甲,一潰千里。
開始時李小午還留點情面,張慕出去打電話不久,李小午的臉色就開始陰晴不定,牌也越打越兇,連心怡都沒放過。
其餘三人眼見李小午時不時斜睨著門口,隨手出牌,卻沒有絲毫錯誤,只感覺心裡壓力越來越大,牌風也變得越來越爛,也就沒有了打牌的心思。
現在眼見張慕和慕媽媽開始搗鼓手機,心怡首先玩無賴:“啊呀,打不過,不打了,我看手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