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午的聲音變的越來越輕,她輕輕的仰起頭凝視著張慕,她的眼波在星光中微微盪漾,那是從未見過的燦爛光芒,在那一瞬間令整個星空變得闇然而無光,她輕輕的似乎嘆息一聲,然後閉上眼睛,張慕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的上眼皮在輕微的抖動,長長的睫毛也跟著輕輕的跳動,她的嘴巴微微開啟,她的呼吸突然變的有些快,一種如麝如蘭的幽香在張慕鼻尖流動著。
張慕微微閉上眼睛,嘴角前探,印在她的唇上,他沒有親吻的經驗,也沒有技巧,只是輕輕舔著李小午的嘴唇,李小午微微張開嘴,兩個人的舌頭緊緊的粘在一起。
李小午也沒有親吻的經驗,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她只是呆呆的配合,一陣陣的溫熱從張慕的口中傳過來,讓她全身發軟,她整個人貼到了張慕的身上。
張慕的手不自主的前伸,穿過李小午薄薄的絲衣,就要碰到了,要碰到了,可是李小午的手一緊,已抓住張慕的手,張慕正要遺憾,李小午卻沒有推開張慕,而是慢慢引導著,引導著,讓張慕貼了上去。
天啊,那是怎麼樣的溫滑和柔軟,張慕不敢用力,一點都不敢,就這麼貼著貼著,一動不動、一動不動。
良久良久,李小午拿開了張慕的手,離了張慕的唇,她的眼中無限的柔絲,無盡的流波。
突然李小午指著天空說:“流星。”
“是的,流星。”張慕看著李小午的眼,在那如同經歷一生般漫長的5秒之中,他看到了一生中最美麗的流星軌跡,看到了整個星空的背景在李小午眼眸中閃爍、燃燒,他再不可能忘卻這樣的眼眸,永遠永遠都不會。
“睡覺去了,今天又讓你佔便宜了,要記得這次的手感,後面很長時間嘗不到哦。”李小午跳起來,笑著跑下窯頂,留下一個張慕,愣愣的坐在原地,患得而患失。
那個晚上張慕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又一次回到軍營,回到那個摔下去的山崖,滿天的星星都在那暗夜裡發光,然後在遠遠的山涯的另一面,一個女孩子站在那裡,風揚起披在她身上的白色的輕紗,姣潔的月光讓輕紗蒙上了隱隱的光芒。
突然間,這兩塊拂動的輕紗變成了一對光芒之翼,女孩子騰空而起,伸出雙手向張慕飛撲而來。腿不再疼痛,張慕站了起來,伸出雙手試圖迎著她。就在快要迎向自己的一瞬間,女孩子突然消失而不見,只剩下遠遠山涯上,一塊被風吹動的紗巾在月光下飄拂著、飄拂著。
醒來後張慕無比訝異,拼命想回憶那個女孩子的臉,似乎是李小午,又似乎是單飛雪或是小雨,又似乎都不是。
天已大亮了,張慕走出房間,李小午的母親已經在打掃園子了,張慕忙過去幫忙,她笑著制止了,然後指了指放在邊上的一對水桶,又指了指方向,張慕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事實上這是一項十分熟悉的工作,也是出去拉練時的一項基本傳統。
張慕挑了水桶向村口走去。這個山村已經活了起來,裹著白頭巾,趕著黃牛車的老頭,在門口跳著橡皮繩的小孩子,偶爾一輛摩托車囂叫的奔騰而過,激得路上的泥塵騰空而起。路邊大多數的房子很舊,上面蒙了一層厚厚的黃色塵土,少數幾家的外牆貼上了白色的瓷磚。
可能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的緣故,當張慕挑著水桶來到井邊的時候,其它來挑水的人都愣愣的看著他,有幾個還交頭結耳,似乎在猜測來歷,不過他們看上去還是很熱情的,張慕很順利的挑上了水。
回去的路上,一輛q7按著喇叭飛快的開過,車子漂亮的外觀引起村民們更多的興趣,但是它橫衝直撞的駕駛方法卻引起了張慕的反感,他擔著水回到了院子,那輛suv居然就停在院子前。
李小午靠在門邊,看著張慕挑水的樣子,眼睛裡似乎有一點想笑,又終於忍住沒有笑,反而隱隱透出一種幸福的光芒來,然後她跑過來,輕輕跟張慕說道:“阿姨和表哥來了。”
院子裡還站著好些人,其中一個婦人正拉著李小午母親的手,很開心的說話,看著我走進院子,李小午把張慕拉過去,伯母對張慕說:“這是阿姨。”
張慕連忙答應:“阿姨好”,雖然猜不出她的年齡,但她肯定是自己平生所見過的最有氣質的女人,她和李小午母親長的很象,從她的臉上,隱隱可以想象李小午母親年輕時一定是個美女,她身著一襲長裙,阿瑪尼的品牌,腰間束著一根緞黃色的絲帶,黑色的皮鞋襯著白色的裙子和白色的面板,飄飄然有出塵之意
她的目光中懶洋洋的,卻讓人感覺很溫暖,似乎在注視著你,又似乎沒有注視著你,總之是一種極為愜意和自然的感覺,配合她移動的步伐,每一個動作都拿捏恰到好處,如此自然,一點沒有矯揉造作的感覺,張慕毫不懷疑,如果她在t型臺上移步,不管她穿任何衣服,只要這樣隨便的走走,就足以讓他見過的任何模特都黯然失色。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她過來很自然的拉起張慕的手,滿含笑意的打量兩眼,回頭對李小午道“嗯,果然是個好小夥,小午有眼光。”又對張慕說:“小午她媽叫閔秀、我叫閔柔,我們還有一個大哥,叫閔忠。”
李小午卻裝著道:“阿姨你別誇他,這是塊呆石頭,禁不得誇,我是不小心被他砸到了,才便宜他了。”
閔柔忍不住哂笑:“小午你別欺負他,小慕這次幫你三叔解決了大難題,連阿姨都要感謝你,不用象去年國慶一樣跟你三叔東躲西藏了。”
閔秀奇道:“現在廠裡職工到過節時還愛來家裡訴苦?”
閔柔:“沒法子,百姓百姓百條心,有時候連樓上衛生間漏水,兒子媳婦鬧離婚,孫子找不到學校,也都來找老李,也真是沒什麼了。”
李延川在一旁道:“那是老三太沒架子,門口站兩個保安,不就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