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崔真真和張慕回到臺前,崔真真很“驕羞”的看了張慕一眼,又“驕嗔”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慕的樂感真好,這高音飈的,害得人家都跟得喘不過氣來了,小慕,罰你給你拿瓶綠茶來。”
張慕腹誹,這《相思風雨中》關高音什麼事?他轉頭四顧,想找一瓶飲料
許辭丟給張慕一瓶綠茶,張慕還沒動,崔真真已經很自然的從張慕手中“接過”綠茶,拿起杯子倒了一杯,居然不是自己喝,而是遞給了張慕:“西安那個地方天干地燥,小慕你平時要記得多喝水,最好多喝綠茶,一個人出門在外呢要學會照顧自己,記得不,偶爾記得要想我、哦想我們哦?”崔真真的眼色轉了一下,臉上微微有點泛紅,她又轉過頭對許辭道:“許總我下個禮拜要請假幾天去西安看看,小慕一個男孩子毛手毛腳的,我不放心。”
影后啊!張慕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許辭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李小午終於明白張慕為什麼說崔真真比食物中毒和面板過敏更可怕了,她在心底裡開始替張慕默哀。
張慕趕緊轉移話題:“唉呀,我不過是去西安出差交流的,又不是西去刺秦的,你們要不要搞得風蕭蕭兮易水寒一樣啊?對了,剛才許哥和小午姐神色凝重在談什麼?”
許辭笑笑:“在談理想呢,我們在討論,如果有一天我們再也不用為錢財擔憂了,想要去做什麼,你們倆也說說看,如果是你們,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崔真真搶著道:“那我先說,我只希望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他做什麼我無所謂,我只管養一群孩子,相夫教子,最後做一個兒孫滿堂的老太太。”說完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張慕。許辭和李小午再一次替張慕默哀三分鐘。
張慕想了想道:“如果拋開金錢,也不考慮我媽我妹的因素,我更希望去塞上,過遊牧的生活,生一堆孩子,養一群牛羊,追逐最豐美的水草,騎馬,打架,喝酒,過最簡單的生活。”
許辭呵呵笑了:“這倒有些別緻了,很多人會說去遠山、去田園,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去大漠塞上的我第一次聽到。”
“塞上牛羊空許約。”李小午喃喃的唸了一句,聲音輕的連自己都吃不到。
許辭變戲法似的端出四杯酒,一一分好,舉杯道:“這四杯酒呢是我親手有針對性特別調製的,今天我們一起敬張慕、敬塞上,小慕,如果真有這一天,我一定去陪你......一個月。
張慕舉杯一干而淨。
等張慕意識到他那杯超級雞尾酒裡打底的是白酒而不是果汁並且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一絲不掛的躺在浴缸裡了,幸好浴缸裡的水不滿不致於淹沒自己,水還是溫暖的,說明自己應該沒有躺多久,不對,一邊的熱水龍頭一直在嘩嘩注水,另一邊下水也開著,說明水一直在流著,所以才能一直保溫。張慕甩了甩頭站起來,身上好冷,胃裡又是一陣噁心,張慕掙扎著爬出浴缸把頭靠到臺盆上,吐不出什麼,只有一點苦水。
張慕定神四顧,衣服褲子和手機都被放在一邊,褲子裡的錢包也在,從衛生間的環境看起來這應該是一家規格挺高的酒店,看來昨天晚上是跟許辭一起來住酒店了,如果是自己找的酒店不可能那麼高檔的,可是那怕一點點的印象都沒。許辭最後那杯調的什麼酒,一杯就徹底斷片,太可怕,幸好自己還記得脫了衣服才進浴缸還把下水給開了,不然要是在浴缸裡醉死了,那可是大笑話了
看了看手機,七點多,十點半的飛機,差不多該出發去機場了,他圍了條浴巾跌跌撞撞走出衛生間,穿上一件浴袍,外面天已經大亮了,一縷陽光照著斗室光亮的很,然後張慕看著床上驚呆了。
白色的被單下面居然還有一塊與床單一樣白的肩膀,上面蓋著幾縷黑髮,甚至隱隱可以看到裸露的脊背。
“是個x,是個x,別是崔真真,別是崔真真。”張慕開始祈禱
“嗯,你醒來了。”床上的女孩子翻過身探出頭來,然後張慕幾乎無法站立,竟然是李小午!
她的頭一側間,無數國產片、韓國片、港產片、美國片、愛情片、生活片甚至動畫片、三級片、教育片關於此情此景的精彩對白在張慕腦中一一閃現,但是居然沒有一條可以符合他現在該發的言,他舉起手,張開嘴,而李小午也抬起了頭望著張慕,然後她的眼光隨著他的眼神一點點的移動。但在那長長的五分鐘時間內張慕竟然無法組成一句完整的詞語,張慕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不知道該道歉還是承諾或者上前溫柔一番又或者乾脆跑掉,甚至於在那五分鐘間想到了《絕代雙嬌》中江玉郎強姦了鐵萍姑以後故意號淘大哭的場面,一切好象都不對勁,偏偏又想不出該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而且現實的情況根本不允許想些什麼,問些什麼,而是必須要說點什麼。
終於張慕說道:“小午,我會負責任的,如果我有這個資格的話。”這是他想到在這個時候可以說,也應該說的最模糊卻又最精確的一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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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午笑了,然後她從床上跳起來抱住了張慕。
幸好她身上不是什麼都沒穿,雖然那件睡衣的吊帶實在低了些,薄了些
張慕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躲開,又在想是不是不能躲開,而且還應該做點什麼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