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冥淵都炸毛了,人都快不行了,你還惦記著工作。
他氣的咬牙切齒,但對面前的女人,又無能為力。
他的軟肋,始終是軟肋!
“你到底要錢幹什麼!為了錢,命都不要了!”
葉式微蒼白一笑,“不只是錢。”
“我如果辭職了,剩下的那些同事,福利都得不到了。還有郝磊,他…”
手腕兒被人攥的生疼。
陰冷的聲音傳來,“你那麼在乎別人做什麼!”
“他們有沒有福利,郝磊的死活關你什麼事兒!”
他咬牙切齒,“別忘了,郝磊把你賣給了我!”
葉式微疼得斯哈一聲,鬱冥淵的手鬆開。
她搖頭,目光清澈。
“不是的,郝磊平白養了我們幾個月,交我們技術,分文不收。”
“把我們僱傭給鬱氏,我們也有工資拿,大家相互受益。何來的出賣?”
鬱冥淵看她的表情,逐漸寒冷。
“你為什麼要管別人?為什麼不想想自己?你以為你是誰,聖母瑪利亞?”
諷刺下,葉式微看了他很久。
才泛起一個蒼白笑容。
“鬱總,你站的太高了,根本不懂人間疾苦。”
鬱冥淵皺眉,“我為什麼要體會別人的痛苦?”
看吧,兩個人隔著十萬八千里的鴻溝。
葉式微不管他聽不聽,繼續道,“你根本不知道,江城的一套房子,對我們這些平民,多可望不可及。”
“一個普通家庭,兩代人奮鬥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攢齊首付。”
她閉上眼睛,“就算是老天讓我死,也請讓我撐過這三年。”
三年後,他們都能沾上葉式微的光。
鬱冥淵徹底心寒。
他自嘲一笑,手上青筋暴出,攥的輸液杆嘎嘎響。
還以為,他穿著這身病號服,葉式微好歹能對他心疼一點。
誰成想,是他自作多情了。
自始至終,葉式微沒問他傷的重不重,哪兒不舒服。
只想著別人。
一些共事不超過半年的同事,都超過對他的關心。
要知道,他們在一起,糾纏了幾年。
哀莫大於心死。
鬱冥淵眼角通紅,冷漠的看著她。
“好!既然你迫不及待去找死,那你就工作,等著累死吧!”
說完,轉身摔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