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冥淵踢開病房門。
醫生那句,三個小時前,葉總做了腎臟移除手術。
當時他在哪兒?在給她全城找吃的。
怪不得葉式微主動跟他說想吃什麼,不過是為了支走他罷了。
葉式微聽到動靜,看向房門。
鬱冥淵那張臉上,分明寫著他全知道了。
“為什麼!他媽的為了錢?”
鬱冥淵一腳踹倒垃圾桶,憤怒道,“你說,你那顆腎賣了多少錢!”
葉式微笑了一下,“鬱總,我賣我自己的東西,沒必要跟你報告吧?”
沒必要!
鬱冥淵點頭,好,好的很。
他冷靜了幾秒鐘,目光淬了毒,兇狠道,“你故意喝下哪些安眠藥的!”
葉式微張開蒼白嘴唇,不裝了,攤牌了。
“對,如果在鬱家,我的買家沒法進去,或者,我出不了鬱家。”
“所以,為了這狗屁交易,你連自己命都不要了?”
鬱冥淵每吐出一句話,感覺自己臉被打的啪啪響。
“再多喝一毫升的藥,你就沒救了,你特麼到底知不知道!”
葉式微笑了,知道又能怎麼樣!
鬱冥淵氣的恨不得掐斷她脖子,這個女人,怎麼就不肯消停。
“說!是哪個傻逼,挖走了你的腎!”
他眸光殺氣騰騰,“看我不弄死他!”
葉式微冷笑一聲,“銀貨兩訖,你找不到他的!”
說完,她轉過身去,冷漠道,“反正思年已經被我送走了,想弄,就弄死我吧,我無話好說!”
就像拳頭砸到棉花上,他無力又無助。
從喝藥,到支走他挖掉腎,葉式微把他當成什麼了。
“葉式微,我到底怎麼樣,你才能消停下來。”
葉式微眸光暗淡,是啊,她到底想怎麼樣。
無非是,想活著,在沒有鬱冥淵打擾下,苟延殘喘度過餘生。
手指顫抖中,她感覺心臟都在疼,到底為什麼。
這麼多年來,兩個人早就習慣了對方的存在。
不談愛情,她希望鬱冥淵能過的幸福快樂。
至於她自己,早死早超生吧。
只聽見鬱冥淵冷漠聲音傳來,“沒門兒!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你走。”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臟何嘗不疼。
兩個人,怎麼就走到了這個地步。
“我不但不允許你死,還要你治好你那身噁心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