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冥淵神色晦暗，沉默了很久。
郝助理卻愣住，這坐立不安的壓迫感，怎麼就好像鬱總坐在他對面一樣。
可，對面，明明是年輕俊秀，乳臭未乾的小子而已！
鬱冥淵不知道，郝助理這麼滴水不漏的人，突然跟他聊起葉式微是什麼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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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面端上來，他皺眉了。
把上面的香菜，挑到紙巾上。
剛挑了幾根麵條，就見郝助理紅了眼圈，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香菜。
“怎麼了？”
郝助理尷尬的低頭，“咳，想起一位故人罷了，他跟你一樣，挑食。”
鬱冥淵心底一顫 。
往事隨風，不提也罷。
大口大口咀嚼麵條，但感覺郝助理看他的眼神兒都親切了。
還跟他說了很多公司的八卦。
鬱冥淵只點頭，不談論關於葉式微之外的話題。
“葉總她，為什麼不吃飯？”
郝助理愣了一下，嘆口氣道，“這都一年多了，好像是得了厭食症。”
“看著挺正常的，東西到了嘴裡吃幾口就得吐出來，就靠定期去醫院輸營養液維持生命。”
說著，他笑笑，“不過，最近聽管家說，葉總最近吃了小半碗清湯麵，真是進步多了。”
說著，郝助理看鬱冥淵吃完，付了錢，倆人邊走邊聊。
“鬱先生，你跟我那位故人很像。一看到你，就覺得親切啊，不自覺就多說了兩句。”
鬱冥淵點頭，“謝謝你給我這份工作，咱們今天談話內容，我不會告訴第三個人。”
郝助理搖頭，“好樣的。”
話音剛落，電話響了。
他聽了幾句，臉色就變了。
慌忙結束通話電話，把塑膠袋塞鬱冥淵手裡，“麻煩你明天上班，放葉總辦公室。”
說著，他伸手攔出租道，“葉總又營養不良暈倒了，現在醫院抗拒輸營養液，我得過去看看。”
車來了，郝助理鑽進去。
鬱冥淵有種他也想鑽進去的衝動，等他回過神，車已經走了。
低頭看一眼塑膠袋，不知為何，心疼如刀絞。
長期營養不良，就像雪柔那樣，胃早晚要壞掉。
他曾親眼見一條生命消失，這就夠讓他疼得不知所措。
所以，他無論如何，即使再恨，也不能看著葉式微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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