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郝助理已經等在門外。
見著她,愣了下,“葉總,您這是一夜沒睡?”
“這麼明顯?”
郝助理腹誹,何止明顯,眼底一片青黑。
即使臉色冷漠,也掩蓋不住憔悴。
一路上,她忍著頭暈,勉強打起精神。
這一年來,每次她受了委屈,心情苦悶,都來老葉墳前看一眼。
轉念一想,這一年來,她竟然沒有值得高興的事兒。
太慘了。
到陵園後,郝助理接到電話,說是鬱氏那邊很多高層扎刺兒。
葉式微讓他先過去,她估摸著一上午都待在陵園,下午再來接她。
其實,老葉所在的陵園很普通,是陵園看守的伯伯,給他埋的。
他也沒多少錢,只能透過員工價,儘量選個好位置。
現在,她日子過好了,想把老葉遷高檔陵園去。
轉念一想,老葉是個戀舊的人,再加上看陵園的是他老朋友,老葉未必願意挪地方。
就在距墓碑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她眼前一片漆黑。
站了很長時間,才恢復視力。
剛睜眼,下一波眩暈襲來。
幸好,聽見有腳步聲走來。
在暈倒之前,條件反射,她一把抓住來人等我胳膊。
聲音無力道,“救救我!”
下一秒,失去意識。
鬱冥淵面無表情,看著懷裡的女人,露出雪白的脖頸。
鮮紅的嘴唇,就跟過水的櫻桃一樣,等人來品嚐。
他挪開眼睛,喉頭滾動。
太久了,葉式微的體溫,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離開的太久。
以至於,現在他想毫不顧忌把人甩開,但手不爭氣的,黏住不放。
甚至,心裡叫囂著,他想要葉式微。
這是兩世以來,唯一堅定不移的想法。
但他不能,他們之間,隔著怨恨。
隔著欺騙,隔著人命,要是這樣,他還不顧一切撲過去。
他得有多賤,才不珍惜偷來的這條命,去招惹葉式微。
他不能對不起自己,也不能對不起這具助他重生的軀體。
葉式微哼唧一聲,死死抓住他衣領,就跟急於抓住什麼一樣。
眉頭皺的死緊,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冷漠絕情的葉式微,稍微一示弱,他就心疼。
“怎麼,難受成這樣,是讓人給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