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半路，鬱冥淵身體歪向葉式微。
葉式微不喜歡別人這如此親近，推了他一把。
立馬，感覺不對勁兒。
“鬱冥淵，鬱冥淵……”
她推了幾把，鬱冥淵跟睡著一樣，身體隨她搖晃。
要是湊近了仔細看，能看到嘴角有血流下來。
他呼吸變得急促，就跟喘不上來一樣。
“他，到底怎麼了？”
郝助理一邊吼司機加快速度往醫院趕，一邊回身，咬牙道，“葉總，我們鬱總他……”
“他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郝助理流淚道，“鬱總他之前，渾身骨折，為了能去小黑屋救你，那時候他就……他就打了強心劑，還有一些大劑量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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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劑量藥物……
葉式微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
那種藥物，功效多牛，反噬就多嚴重。
“這還不算！當我們趕到化工廠，鬱總他中了幾槍……”
“這次為了能立馬出院救你，他用了最後一次藥物，鬱總他……”
郝助理哽咽幾下，衝葉式微搖頭。
“每一次打針，用的都是接近身體極限的劑量，尤其是這一次，醫生不肯給他打針，他急得差點兒掐死醫生。”
就算郝助理不往下說，她也明白。
鬱冥淵，一次次挑戰生命極限，都是為了她。
“葉總，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千錯萬錯，都是鬱總的錯，但他真的拿命彌補您。”
“葉總，您自己問問自己，要是鬱總真死了，您當真捨得嗎？”
幾年的暗戀，五年的婚姻，五年的藏匿，這期間，還有思年，是她和鬱冥淵冥冥中聯絡的紐帶。
老天爺，都在讓她和鬱冥淵藕斷絲連，糾纏不休。
“他會死嗎？”
郝助理嘆口氣，“他接種的劑量，超過常人的幾百倍，鬱總他再強悍，也不過是肉體凡胎。”
那就是，會死了。
葉式微懷裡摟住鬱冥淵，直勾勾看著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
感覺，他身體的熱乎氣兒，正在一點點抽離。
一個人，尤其是在你之前生命裡，強悍存在過的人，一點點消失。
那種無能為力，那種求而不得，讓她心裡難受。
莫名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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