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整潔的兩室一廳。
客廳裡小床上，躺著一位老先生，剃了光頭，兩眼無光。
叫他都沒反應。
進入敞開門的小臥室，是一位老年婦女，也是光頭，頭上有個很大的縫合傷疤。
此刻，郝助理打來電話。
抱歉道，“葉總，嚇到你了吧？實在不好意啊，我爸尿毒症，我媽腦出血，說話很費力。”
葉式微，“沒有，我這馬上就給他們熬粥。”
郝助理道，“那個葉總，能不能麻煩您多做一碗啊，我有個自閉症的弟弟，在另外一個房間裡。”
葉式微，“沒問題。”
郝助理嘆口氣道，“您把粥給他放門外，敲敲門，他自己就會拿的。”
葉式微答應了。
她邊熬粥，邊心裡尋思，郝助理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自己家裡是這個情況。
怪不得，鬱冥淵這麼難伺候，郝助理還是為了高工資，幫助鬱冥淵助紂為虐。
也難怪，都工作這麼多年了，別的普通小秘書，早就在市區買了房子。
他還住在犄角旮旯的老破小區裡。
半個小時後，粥熬好了。
葉式微好心的吹涼，給兩位老人喂上。
特別不容易，因為兩位不配合，掉的到處都是。
總算把兩位餵飽。
她端著一碗粥，放在門外，敲了敲房門。
“粥放在門外了。”
裡面傳來悶響聲，按照職業嗅覺，她知道，這是人倒在地上的聲音。
“你沒事兒吧，快開門，讓我進去……”
葉式微急了，跌倒沒什麼大不了。
但對方是個自閉症患者，不會表達，要是摔出個好歹，那就麻煩了。
“快讓我看看……用不用去醫院……你先開門！”
葉式微急的要命，就在猶豫要不要撬鎖進去的時候。
郝助理電話來了。
“葉總，我在監控裡看到弟弟摔倒了，不過不礙事。您忙完就可以回去了葉總……”
“可郝助理，他……”
郝助理的聲音有些急促，“葉總，我保證不會有問題。等我中午下班，回去給他檢查。”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再說也不是自己家的事情，她只能回去了。
劉承在樓下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