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達這個名字,不僅是程培軒,對於陶燃和何洪濤都是如雷貫耳。
但凡在京城商界打拼的,不知道陳乾達,就像當和尚不知道誰坐在蓮花臺上一樣,那可真是弱智到爆了。
程培軒雖然桀驁不馴,看不起那些虛頭巴腦的大佬,可對陳乾達卻不敢不敬。
聽說這位大神來了,難得的站起身,看向坐在輪椅上的那個老人。
那個老人正是陳乾達,他和電視裡的那個人好像有點不一樣,似乎沒那麼意氣風發,揮斥方遒,反倒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和程培軒對視的時候,他臉上的皺紋變得特別的深,表情裡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嫌惡。
“你就是程培軒?”
陳乾達看著面前站著的這個年輕人,冷冷的問道。
為了向這位老人表達崇敬,程培軒闆闆正正的站著,像個見了教導主任的小學生:“嗯,我是程培軒。”
陳乾達點了點頭,對身旁的那個警官大叔說:“幫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我想和他單獨聊聊。”
那位白襯衫警服的大叔沒猶豫,恭恭敬敬的說了聲“是”,立刻引領著程培軒和陳乾達,來到了一樓東側的小會議室,又馬上識趣的先退了出去。
陳乾達按動著電動輪椅上的機關,讓自己嫻熟的轉了個身,對一直跟著他的保鏢和秘書說:“你們也出去吧。”
那個戴眼鏡的秘書有些遲疑:“陳總,不如我……”
“你走吧,我這兒暫時不需要你。”
“是。”
秘書也躬身走出去了,而且還把門給關嚴實了。
“說吧,”等小會議室裡只剩下兩個人了,陳乾達背對著程培軒,終於開口問道:“你要什麼?”
“要什麼?”程培軒被他這句話給說愣了:“我什麼都不要啊?”
“什麼都不要?”陳乾達冷笑著道:“你說的倒是挺高尚的。”
他拿出一根雪茄,在鼻端嗅了嗅:“可惜我不相信你。”
程培軒坐了下來,看著他的背影,表情裡多了幾絲無奈:“叔叔,您是不是覺得,但凡跟你女兒接觸的人,都有目的和企圖?
“可惜你這個觀點,對我來說一點都並不適用。我沒想跟您女兒發生什麼,沒想從您這兒得到什麼。
“而且,我們倆的關係,跟您想像的不一樣,我和陳嫣只是普通的朋友,我和她永遠也不可能像您想像的那樣!”
聽了程培軒的話,陳乾達顯然覺得很意外:“哦?你倒是挺會推卸責任。”
他點燃了雪茄,深深吸了一口,這才讓那個輪椅原地轉了半圈,目光凜凜的看著程培軒說:
“你以為你還在談情說愛?還想欲擒故縱?小子我告訴你,這些套路早就見識過了,你的水平差得遠了,你裝得一點都不像!”
程培軒被他的話給氣得忍不住笑了,剛要開口跟他再懟兩句,可對方卻擺了擺手:“你等等,先聽我把話講完。”
他輕輕按了一下輪椅上的按鈕,那個輪椅便向程培軒坐著的位置緩緩靠近了:
“我現在決定了,給你一千萬!”
程培軒被他的話給弄愣了:“一千萬?”
這都哪跟哪呀?
陳乾達誤會了程培軒的表情,搖著頭道:“不能再加了,依我看,你也就值這個數。”
說著,他就像變魔術似的,手裡多出了一張銀行卡:
“從現在開始,你拿這筆錢,從我面前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現在這裡!”
要不怎麼說是商界大佬呢,隨便一出手就是一千萬,連見慣了堆金砌銀的程培軒,也不禁多看了那張銀行卡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