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緣抬眼望去,卻是一身材雄壯,相貌醜陋的中年女修,身穿黑衣,手中捧著一個水光氤氳的瓷盞。
竟直接飛入法壇頂上,滿臉傲然看著下方雲州諸家修士。
紀緣眉頭微蹙,還沒說話。
張瓊就率先騰得起身:“放肆,何方醜陋妖婦,敢擅闖法壇!還不速速下來。”
“瞎了你的狗眼,某家玄元教岑青。”岑青聞言,醜陋臉頰浮現怒色;拂袖一揮,一張符篆,飛落而下。
符籙憑空燒灼,轉瞬間,化作一條丈許火蛇,帶起灼熱氣浪,撲向張瓊。
張瓊嚇得面色煞白,他雖空有數百年法力,卻只會一些簡單的法力御物之術和家傳武藝。
面對這種大教弟子法術,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紀緣拂袖一掃,寬大袖口,飛出一絲風氣。
中年醜婦面露驚色,這才注意到站在眾人之中,那清秀少年。
一絲風氣,剎那間,化作丈許颶風,兜住火蛇。
火蛇臨空倒轉,被風驅著,反蜿蜒而上,燒向中年醜婦。
風助火勢,那丈許火焰,化作數十丈焰光朵朵,從四面八方反向臺上燒去。
“這怎麼可能!”
岑青一副見鬼的表情,面對回撲而回的火焰,憑她根本無法抵擋。
情急之下,她急忙將手中水氣氤氳玉盞揭開。
霎時間,濃郁水氣釋放而出,白霧瀰漫數十丈,與火焰交接‘嗤嗤’作響。
將四周火焰撲滅。
“嗯?癸水精氣,看來是有備而來呀。”紀緣看見那玉盞水光,眼前一亮。
他正愁法力不足,難以收攏水氣呢。
眼前這玄元教弟子岑青,竟將水氣送上門來了。
那邊岑青卻面色煞白,二話不說,扭身飛空就逃。
自從知道雲州大旱之後,她自忖非蛟龍敵手。
在玄元教高人指點下,專門跑到數萬裡外的江河之中,提前花費了收集了一盞癸水之氣。
打算另闢溪涇,避開蛟龍法術禁錮,以外域水氣施法落雨,獲得這祈雨之功。
但今日忽而發覺雲州之內,有大能鬥法,隨後白蛟天賦法術對水域的禁錮消失了。
她緊趕慢趕,生怕數年努力白費,急忙過來準備施法祈雨,恰好路過這金鼎觀法壇,還以為是官府提前搭建,專門邀請高人祈雨的。
不料見識紀緣這般念動施法,袖子一掃,就直接將她師父專門賜下的火焰寶符,一招破了。
還輕描淡寫的給迴風返火,返向她襲來,若不是那盞水氣,只怕她直接就命喪火符之下了。
這才知道,眼前那區區十數年法力,毫不起眼的清秀少年,一身道法神通,鬼神莫測。
她心頭自忖,只怕師父來了,也非那少年敵手。
岑青嚇得狂催渾身法力縱起身飛騰,眨眼之間,徑過數里之外。
正在她暗自慶幸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