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碎聲。”
“月碎聲？”縹緲接著懷瑾的尾音問，“以他的修為在月中州是很難遇到勁敵的哎。”
“說不定沒死呢。”懷瑾輕輕柔柔的笑起來，似乎已經知曉是誰。
只是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著實讓人疑惑。
沒死？
難道是——
“月餅！”
縹緲反應過來，就要瞬移去看好戲，但見自家師父站著沒動，便問：“師父不去瞧瞧熱鬧？”
“去。”
話音落下時，已在現場去了。
青石巷，離皇宮不遠。
此刻兩道人影打得不可開交難捨難分。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縹緲剛落地便看見梅如意倚在牆邊奄奄一息，甚至出氣多進氣少了，而小乞丐則蹲在她身旁哭個沒停。
“方才我……我們去當鋪當首飾，想換些銀兩再走，誰知道一出門就看見州主從當鋪外邊兒路過，他身後還跟著個人——就是他。”小乞丐指向與月碎聲打著的男子。
“所以到底怎麼弄成這樣兒的？”縹緲將靈力慢慢輸到梅如意體內，可每一股靈力都像進了浩瀚無垠的大海似的，沒個動靜。
“梅姐姐說她先去買樣東西，讓我在當……當鋪等著，結果她去了好一陣都沒回來，我本就擔心出事，剛準備去找……找她就聽到嘩的一聲，然後就有人吼著說州主跟人打起來了。”小乞丐斷斷續續的說完，還是沒講到梅如意是怎麼傷的。
“月餅偷襲月碎聲，小如意給她擋了去？”縹緲猜測著問。
這種劇情她在說書先生那兒聽過。
“是……是這樣，你有法子救梅姐姐嗎？我求你救救她！梅姐姐說你們是仙，又能逆轉換體術，你一定可以救她的！”小乞丐泣不成聲，居然還跪下來嗑起了頭。
這段日子怎的淨有人給我下跪呢？
“哎喲你先起來。”
縹緲來不及無語，將小乞丐硬拽起來問道：“才識得幾天啊，至於你這樣麼？”
“梅姐姐人很好，她不嫌棄我出身貧賤，也沒有瞧不起我的品性。雖因換體術受了些苦，可我也享受了幾天的榮華富貴，這些都是梅姐姐給我的。”小乞丐擦去眼淚，望著她的目光滿是希冀。
“師父，你給瞅瞅啊？”
縹緲回眸望向杵在邊兒上認真觀戰的白衫美男子，白眼翻得都快下不來了。
“沒救了。”
懷瑾看也不看，聲音入耳依然溫潤，話間卻讓小乞丐心生絕望。
“嗚嗚…怎麼辦啊……梅姐姐你醒醒，你說過你會和我一起去其餘五州賞景奏琴的，你說過你會養我的……嗚嗚……”小乞丐半抱著梅如意，淚滴滴滴答答的落在她的華麗衣裙上。
縹緲扶額：“你會不會說話啊？”
另一邊。
“哈哈哈哈哈月碎聲，你再不瞧瞧你的小美人怕是她就要與你天人永隔咯！你說你啊，好好當我的狗不好麼？起碼你心愛的女人尚能留條命，今兒這整得你可滿——”
“額呃。”
月餅瞪著迷茫的小眼睛緩緩看向穿胸而過的長劍，然後瞪著不甘的小眼睛緩緩倒下。
“你……意兒！”
月碎聲先是將震驚的目光放在了長劍上，旋即隨著長劍移到縹緲及……出氣更少的梅如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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