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把那些賬房先生帶走之後,直接關進了衙門牢中的刑房。
刑房十八般武器一一亮出。
幾個賬房先生當即就嚇到了,沒一會便把所知道的東西都招了,耒家和納財的賬目在一月的面前更是一目瞭然。
一月抓到了耒家的命脈,現在還過去沒幾天,應該還來得及阻止,恰好這些賬房先生都知道楚國各地的負責人。
事情簡單了很多。
想了想,一月便讓他們用耒家的名義把所有的交易都取消。
耒家有獨特的傳信方式,那一天,牧羊城的上空出現了不少信鴿,預計兩天時間,牧羊城周邊的城池就會先發生變化,其次再過幾天,楚國的各地都能通知到。
納財想要接收那麼大的耒家沒有一個月以上是不可能的。
一個商會所在的地方,和其他很多地方都有交集,這些交集之中又有很多不同的生意。
當初耒陽在和肖劍說的時候是整個耒家資產,結果納財的人一去接收,發現其中還參雜很多其他的家族,一時間變得異常麻煩。
林溢聽了肖劍的話之後,也就讓牧羊城周邊的軍隊都不要著急,先看看這長經濟仗能否打好,不要到時候因為納財和耒家一些不明白的賬目,導致連鎖反應,那就得不償失。
御書房。
肖劍自從進宮之後就沒有離開過御書房,有時候甚至比林溢還繁忙。
為此,林溢都有些吃驚,當一個商會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不必做一個皇帝輕鬆,各種各樣的關係錯綜複雜,遇一個結,牽出十個結。
“肖劍,先停會,陪朕喝杯茶。”林溢忍不住出聲詢問,“現在納財有多大的把握能控制整個楚國的經濟命脈。”
“回皇上,控制肯定不可能,就如一片湖不可能只養得起一條魚。”肖劍很輕鬆一笑,“納財的龐大,只不過是人們眼中的強大而已,在納財之下,有無數微小的小魚蝦米,這些才是楚國真正組成的部分。”
“朕明白了,不知道你們這些商人的頭腦是什麼做的,單憑一人之力就能掌控全域性,怕是朕都不如你咯。”
肖劍嚇了一跳,趕緊跪在地上解釋,“皇上,商人以利為主,自然精打細算,畢竟一分一厘都是錢物。”
“唉,算了,不說那麼多了,你趕緊把耒家拿下,朕還等著出兵去收復牧羊城呢。”
林溢話音剛落,就有人慌慌張張走到了肖劍面前,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沒一會,整個御書房變得非常熱鬧。
“怎麼突然間來了這麼多人,可是有什麼好訊息?”林溢笑問。
肖劍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把送信的人打發走了後才意味深長地說道:“皇上,出事了,不知道牧羊城發生了什麼變故,耒家居然改變了初衷,耒家和納財之間的一切合作全部終止,包括耒陽當天贈送的資產。”
“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絕對不可能,之所以這麼多人進來,是因為他們手上的訊息來自楚國各地,所以只有一種可能,耒家應該找到了自救的辦法,要我是耒家的家主,絕對不會這麼大義把整個耒家的所有奉獻出來。”
“不好,他們在拖延時間!”林溢臉色大變,立刻讓楚公公召集大臣。
牧羊城肯定又發生了大事,林溢就不明白了,萬曆給的好處怎麼那麼大,莫不是給了金山銀山。
也就半個時辰,所有的大臣都聚集在朝堂之上,林溢帶著肖劍入了朝堂,讓他給眾人說一說目前楚國的情況。
林溢也是怕有些老糊塗沒事找事,不知道楚國的情況隨便亂說話,對於老臣,林溢即便是皇上也不敢亂說。
然而,眾大臣卻沒有一個得到情報說有狀況發生。
也就是說所有的事都在暗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