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容回傲寒宮的時候,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壓根就沒有想要和宋梅瑤說話的意思。
當然,宋梅瑤也不會去強求宋明容什麼,她已經做好了準備,明天就帶宋明容出宮。
晚些時候,林溢忙裡偷閒來了一趟傲寒宮同的宋梅瑤一起吃飯。
桌上不見宋明容,林溢其實也知道什麼原因,不過他還是裝作不知道便問了問宋梅瑤什麼情況。
宋梅瑤看林溢問起,也就大概說了下,當然其中所涉及後宮的爭鬥問題她閉口不談,也沒讓林溢繼續問。
到底是心有靈犀的倆人,林溢一下子就聽出了宋梅瑤的意思,故而也不追問,他話音一轉,說起了當今楚國的局勢。
林溢在獨自面對那些奏摺的時候,忽然想起來曾經,那時候他還是個畏畏縮縮的皇子,宋梅瑤便已經開始為他出謀劃策,成了順天王爺之後,宋梅瑤更是逼著他去爭奪皇位。
現在林溢身居皇位,回想當時,宋梅瑤每個建議都是有用的,他才反應過來他能有今天宋梅瑤有很大的功勞。
說謝謝已經沒有意義,林溢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江山拿出來共享。
這是因為那樣,所以林溢才這麼主動把楚國的事說給宋梅瑤聽。
默默地做著,等到楚國安穩之日,他便把江山相送。
宋梅瑤並沒有發現不對,也就像普通聊天,偶爾提提建議,但也說得適可而止。
林溢很容易就發現了這一點,此時的宋梅瑤不僅是皇后的身份,更像是一個官員。
說起這些,倆人都沒有時間談情說愛。
月色不知不覺就深了,又下起了雪,寒風凌冽,今年的天氣甚是反常。
翌日,宋梅瑤起床的時候發現林溢已不在身邊,本想著跟他說一聲要出宮的,也無妨,若是皇上找來,讓一月解釋便可。
臨走之時,宋梅瑤才讓十月去把宋明容叫來。
起初宋明容說什麼也不見宋梅瑤,後面聽到要出宮見白灝之際,她又生龍活虎。
宋明容短短的時間內居然有這麼大的轉變,宋梅瑤可感覺有些奇怪,莫不是宋明容又有別樣之舉。
已經進入了冬季,外出穿上棉袍才感覺軟和點。
出宮沒有馬車,只能走路,那宋明容不斷地抱怨,雖然沒有明著罵宋梅瑤,但是其言語中盡透著些嘲諷之意。
宋梅瑤並不在意,她也不去和宋明容說話,她深知宋明容在等著一個吵架的機會。
到神醫館的時候太陽正好升起,這外面倒是沒有像往常一樣人山人海。
森淼那小子已經認識宋梅瑤了,老遠處就迎了上來,拉著宋梅瑤的手就往裡面走去。
宋明容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直接是站在了倆人的中間,並質問森淼的身份。當森淼說出是白灝的徒弟之時,宋明容宛如瘋了一般衝進了神醫館裡邊。
宋梅瑤趕緊跟了進去,那宋明容可不要把神醫館給砸了。
走進去一看,宋明容正跪在白灝的面前,她哭訴著她才是白灝唯一的徒弟,質問白灝為何又要收徒。
白灝也是嘆了口氣,看到宋梅瑤在後面的時候才明白宋明容為何能找到這。
“瑤瑤,你也來了,這邊坐。”白灝讓手下的人把宋明容先帶去一邊,他要先弄明白什麼情況再說。
“白大哥,容容在宮內同我說她拜了你為師,特過來謝謝你照顧她失蹤那段時間。”宋梅瑤有怨在心,即便她臉上再怎麼鎮定,說出來的話也是耐人尋味。
白灝很尷尬,笑也不是,愁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如果把真相說出來,宋梅瑤恐怕會直接摔門而走。
“這件事我也有苦衷,當時容容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也想著要用最快的時間把她送到你身邊,但是容容哭哭啼啼,要死要活,非得跟在我身邊……”
“白大哥,事情都過了,說那些幹什麼。”宋梅瑤直接打斷了白灝的話,“最重要的是容容沒事,今天帶她來找你,有兩件事。”
“何事?”白灝不禁看了看宋明容所在的方向,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宋梅瑤長嘆了一口氣,理了理思緒之後便開始說起了宮裡面最近發生的事,當然都是有宋明容參雜其中。
說完之後,倆人靜了會。
“白灝,你看看你能勸一勸容容嗎?我不想就看她就這麼墮落。”過了會,宋梅瑤忍不住問道。
白灝苦笑,“瑤瑤,這件事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我也沒有把握,我儘量,對了,還有什麼事?”
“你可知道容容為何戴面具?”宋梅瑤先是問道。
“你要是不問,我差點忘了,對呀,容容整天帶著個面具是為何。”白灝反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