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接到了妻子的電話,先一步走了出去。
溫晴盯著赫亦銘,很堅定地說:“我不去。”
赫亦銘卻笑了,他雙手環胸,視線上下掃視著溫晴,“如果你想要我抱你走的話,我會很樂意的。”
咬牙,溫晴垂在身側的兩手,緊了又松,反反覆覆,最終她無力地嘆了口氣。
“好,我去。”說完,她收拾好電腦和筆記本,跟在赫亦銘身後,並且上了他的車。
一路兩人無語,到了酒店之後,兩人也始終保持著一前一後半米的距離髹。
陳總早一步來到包間,一旁莫文諾作陪,見到赫亦銘和溫晴兩人進來,陳總突然間站了起來。
“想不到‘花架’的設計師就是溫小姐。”陳總的態度一下子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溫晴微微一愣,隨即淡淡一笑。
“溫小姐,多有得罪,請多包涵。”陳總握住溫晴的手,指肚有意無意蹭著她的手背。
溫晴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抽回手的同時禮貌又客氣地說:“陳總謬讚了。”
察覺到溫晴的尷尬,赫亦銘主動接過話題,跟陳總聊起了兩家公司的事情。
只是,不一會赫亦銘因為一個電話,而離開了包間。
恰好莫文諾出去點菜,到現在也沒回來。
包間裡,一下子剩下陳總和溫晴兩個人,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陳總喝茶。”為了打破尷尬,溫晴起身拎起茶壺,給陳總倒了一杯茶水。
誰知道她茶壺還沒放下,陳總的手已經搭了上來。
“溫小姐不僅婚紗設計的漂亮,人也長得也很漂亮。”陳總一臉曖昧的笑,那隻不安分的手吃盡了溫晴的嫩豆腐。
溫晴側目,眼底閃過一抹怒意,而那個陳總卻當做沒看到,絲毫沒有鬆開手的意思。
這三年,溫晴一個人生活在國外,遇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偶爾也會有被揩油的事情發生。
但這不代表了在發生這種事情時,溫晴會選擇忍氣吞聲。
在確定了陳總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後,溫晴默不吭聲,一腳稍稍離地,然後重重踩在陳總的皮鞋上。
很快,溫晴就看到陳總皺著眉頭,一臉苦色的表情。
陳總手上一鬆,溫晴笑著打哈哈,眼中卻一點歉意都沒有,“不好意思,踩到您了。”
說完,她將茶壺拎到一旁,面不改色地落了座。
陳總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恰好這時候赫亦銘從外面回來,陳總連忙收起臉上的痛色,笑著跟赫亦銘打招呼。
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溫晴也不會把剛才的事情跟赫亦銘說。
只是,經過剛剛那一遭,溫晴默默在一旁聽著赫亦銘和陳總兩人說話,自己卻不吭聲。
從兩人的談話中,溫晴也聽明白了。
原來陳總的妻子看中了“花架”,但“花架”已經被人買走了,所以她也想要一套與眾不同的婚紗,這才找上了工作室。
剛才陳總與妻子通電話,才知道溫晴是“花架”的設計師,所以先前的傲慢全都變成了討好與諂媚。
只是,溫晴很不喜歡陳總時不時看過來的眼神,彷彿她是個很隨便的女人似的。
不過,好在赫亦銘說了一番話,倒是讓陳總放棄了繼續修改設計稿的念想。
好不容易捱到吃完飯,陳總先行離去,赫亦銘和溫晴站在酒店門口。
忽的,身側傳來赫亦銘的聲音,“這次打算怎麼感謝我?”
溫晴撇過頭看了他一眼,冷聲輕笑,“你覺得你是在幫我?”
赫亦銘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工作室是你的,能不能接成生意,以及這單生意簡單還是困難,都不是我一個設計師該考慮的事情。”溫晴話裡的意思很明顯。
事實上,作為工作室裡的一個小小設計師,她越早完成工作,也就意味著自己的效率更高,順勢還能提高工作的效益。